老爷子这是心里不高兴,所以才这样特意比喻,推开手边的碗筷,生气的望着本家侄子。“这么快就急着回去,是看不起我,想让人擢我的脊梁骨?”
“阿叔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这是拿刀扎我心窝子!”
谁家没有穷亲富戚,看不起亲戚的锅谁也背不起。更何况是邦兴公这样的亲戚!
朱贤德嘴里说的惨,但面色却是很平静,开口解释道:“今天刚刚回来,家里还没有安顿好,今天晚上估计也不太平,所以必须回去看看,让她们母子三个安心。”
“这样啊……”
朱贤德话里有话,邦兴公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意思。略想之后,也就同意了。“也行,那你就先回去,好好陪着香芹母子仨个。……明天早上带着她们一起过来吃饭。”
“人多热闹!”
邦兴公没让朱贤德有机会反驳,看到对方已经离座站起,对着一这旁的学休便吩咐道:“公公年纪大了,你代我送送你贤德叔。”
就这样,朱学休送着朱贤德出了门。
陂下村与尾田村毗邻,还不够两里路程。朱学休带着’番薯‘,两个一起,提着马灯、举着火把,将朱贤德送了过去。
朱贤德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里还亮着灯,妻子王香芹正坐在油灯下做着针线活,手里拿着一个鞋面绣着。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在那边睡了,不会过来了呢,以前你都是在要那里住几晚的。”
“我也不想,不过今天有些事,好不容易才劝开,让邦兴叔容我回来。”
什么事,朱贤德没说,王香芹也没问。
等朱贤德洗过澡,重新坐在灯下,就在床头挂着的外套里掏出一把手枪,进行检查和擦拭。
朱贤德有枪,还是一支好枪,勃朗宁1906袖珍手枪、
王香芹看到丈夫拿出枪去来摆弄,脸色就变了。“怎么,今天晚上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