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岑凌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伸出去,胡乱摸索着。先一步比他找到手机的是另一只结实一圈的胳膊,它横亘过岑凌的肩膀,拿到了手机,然后像所有捣蛋鬼都会做的那样,很干脆地丢到了床下。
手机沉闷地砸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
“别闹……”岑凌用胳膊肘顶了顶后面的家伙。温柔到有些粘人的吻舔舐着他的后颈,湿漉漉的。
“你说过今天一天都会陪着我的。”粘人的家伙咬着他的耳垂,热乎乎的气息蛮不讲理地爬进他的耳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啊!”岑凌难耐地扬起脖子,小巧的喉结暴露出来。
身后的人眼神暗了暗,他伸手抚摸上那枚小小的喉结,隔着一层细腻光滑的皮肤,它的触感是如此神奇,像没有磨平棱角的宝石,又像突兀尖锐的小石头山,令人爱不释手,却又本能地想捏碎它。
岑凌感觉到对方沾满润滑的手指头正在他屁股里转着往前戳刺,他们上过太多次床了,对彼此的身体和敏感带早已一清二楚,如果这家伙想,他几乎可以用手指让自己高/潮。
可那煞风景的手机还在噔噔噔地响着,像一只不解风情、令人恼怒没有拴着项圈的狗,要是不理它,它能汪个一整天。
岑凌往前挣扎了一下——也就两厘米吧,他的身体已经软下来了,但是心还没有。
“俞迟,让我先接个电话。”
俞迟停下了动作。若换成曾经任何一个炮友胆敢在这会儿叫停,他一定会让他跪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干到哭叫,并且还会非常贴心地帮他接通电话,告诉对面那人,他正在忙,你可以直接说。不是想接电话么,那就接个够。
但对岑凌不行,他亲自把项圈送到了岑凌手里,所以这骄矜傲慢的玫瑰花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在岑凌面前,他就像一只上了铁箍嘴的野兽,有点滑稽,又有点可怜。
所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残暴的念头,不情愿地放开他。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