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门,满脑子都是我老婆穿睡衣都好看,恨不得扑过去抱着他啃,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哥把牛奶碗放进微波炉,他忍了一会儿,转身说:“你其实只是想找个机会让我放了你吧,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我望着他因穿着我的睡裤所以略显紧绷,也从而越发显得性感的臀部,还有那露出一截的健壮腰肌,听着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脑子都有点晕乎了。
我的,这是我的,都是我的。
“小诞……?”我怔怔地流下了两管鼻血。
我哥:“……”我手忙脚乱扯纸,他哭笑不得,过来扶着我下巴让我抬头,我说:“天气太干燥,太干燥了哈哈哈……你刚刚说什么?”我哥无言地看了我一会儿,眼神十分复杂。
他额头就砸到我肩上。
“没什么。”
听他的口气,就像打了一场败仗,无可奈何地对敌人举白旗投降了。
我:“?”我琢磨着这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没必要跟我哥说,他本来就对我有点感情危机,还拿沈誉去刺激他,我未免太不疼老婆了。
我费好大劲儿把我哥哄睡着,本来打算连夜出个门,让人去沈家附近观察着,再联系靳柯跟他说明我这边的情况……结果我刚想下床,腰上就环上一双手,把我啪的拖回身后的怀抱,背也撞上我哥的胸膛。
“乖一点。”
他闭着眼,声音也轻得近乎呓语,带着深重的困意,“再作妖,明天也别下床了。”
我触碰他的眉心,又抚摸他颤抖的眼皮,我哥捉到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继续睡。
唉,天大的事也没陪老婆重要。
我只犹豫了半秒,就滚到他怀里,我哥顺手把我一团,被子一拉,我俩呼呼睡起了大觉。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明天起来,院子肯定水漫金山。
樱花也在雨里凋零。
寒意敲窗,我想不出世界上还能有哪个地方,会比这个被窝更加温暖,烟草味和木质香包裹住了我,他握着我的手指,我把脸藏进他的颈窝,两具本不相融的躯体紧紧嵌在一起,大概要拿把刀来才能把我们连筋带骨地劈开。
“你们这是乱伦……!”“……太脏了,真恶心,真恶心!”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迷恋着兄长的我确实很恶心,但我却觉得幸运,我们比世间其他情侣有着更密不可分的羁绊,他们要等很多年才能遇见自己的命中注定,而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趴在我旁边,目不转睛注视着我的裴尚。
我哥常笑我,说:“……从小就精呢,知道谁最疼你,那么多护士要去抱你,你就一个劲儿盯着我看,好像知道我是谁一样。”
我们是彼此的骨中骨,肉中肉,在风雨飘摇的裴宅长大,相依为命,不可分离。
是他害了周溪的父亲。
是他利用柳玉烟监视我。
也是因为他我不得不送走靳柯。
甚至连当年沈誉出国留学都是他搞的鬼。
那又怎么样。
一个带着啷当镣铐的囚徒,搂着一个以爱之名犯罪的恶徒,做了有关乐园天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