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胸针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什么,一时间众人的心里都有些微妙,而宴会厅里好像还回荡着温笑笑刚刚恼怒的那句话。
当时温笑笑的钻石项链就是从云乔包里拿出来的,没有人问到底是不是她拿的,就直接把小偷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如果现在,云乔非要说一句温笑笑是小偷,她又如何为自己辩驳?
云母神色瞬间松弛,她顿时掩着嘴笑道:“春夏啊,笑笑要是喜欢这个胸针,和乔乔说一句不就好了,乔乔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舍不得给,怎么就要自己伸手拿?”
云母到现在还记得云乔偷项链的事情发生之后,温母就是这么在她面前冷嘲热讽。
如今,云母把温母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还了回去。
饶是云母不觉得云乔有那个智商做的出让温笑笑下不来台的事情,也不得不说现在的感觉真是畅快极了。
温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么愤怒,却还是不甘示弱道:“我们笑笑会缺这么个胸针?”
云母立刻顺着她的话笑道:“可不是嘛,我们乔乔的钻石项链也是想带多少就带多少,带一条扔一条我也不会不允许。”
此话一出,温母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总算知道今天自己母女俩是掉进了云家母女俩挖的坑里,帮云乔洗刷掉了身上小偷的污名,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
温母怒气冲冲的带着温笑笑走了,云乔捡起地上的胸针,放到包里。
而这时,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天底下哪有那样巧合的事情?看来云乔是真的吃一堑长一智了。
云母看着温母离开,心头得意的不像话,难得没有责骂云乔,而是对她温声道:“和我去跟你贺伯母道个歉,今天终归是书意和白溪的成人礼,闹成这样不好看。”
云乔乖乖点头,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云母多看了她两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云乔没那个心机也没那么聪明能让温笑笑吃瘪,刚才的事情多半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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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贺母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见云乔温柔乖巧的道歉,也有点吃不准刚刚究竟是不是巧合?
说是巧合吧,可温家母女才想拿了这件事情欺辱她,转头就被打了脸,说不是巧合吧,云乔何至于闹出上次那样的笑话?
云乔和贺母道完歉后就乖乖坐着,也注意到她身边的两人。
女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礼服,和她差不多大小,自然就是贺家的小女儿贺书意,她目光沉静,时不时偏头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少年。
贺家的小儿子贺白溪也穿了庄重的西装,领带是红色的,和他哥哥长得很像,皮肤却十分白皙,眉宇间有羸弱之感,可以看得出不常出门。
他似乎被叮嘱过,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明明眼睛四处乱瞄,身体却是绷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