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傅宁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觉得被柳岑徽抱在怀里还不够,还要更亲密些,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亲亲脸蛋额头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贪念,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把柳岑徽吞进肚子里。

就是这个人让他不高兴,就是这个人让他哭了整夜,就是这个人——

再相见傅宁还是忍不住靠近他,跟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半晌过去,柳岑徽的嘴已经疼得麻木了,铁锈味在嘴里散开,久久不消。

索性这么长时间的发泄,傅宁的心绪稍微平稳了些,软趴趴地滑下来,脑袋一直滑到柳岑徽胸前才停住。

他的两只小爪子还是扣在柳岑徽肩头不放,十指弯曲,就差掐进去了。

傅宁哭累了,也可能是泪腺再也提供不出多余的液体,只剩下缩在柳岑徽胸前抽噎,再时不时小声嘟囔一句:“不能赶我走......”

卧室附近的人都离开了,给刚和好的小夫夫足够的私人空间。

柳岑徽犹豫了很长时间,低下头亲了亲傅宁的发旋:“宝贝乖,如果以后......你遇见我脾气不好的时候,就赶紧跑,跑得远远的,不要理我了,叫陈伯过来也行,总归不要自己面对我。”

“我疯起来......抱歉,宁宁,我控制不住。”

这话说的极为艰难,每一个字都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来,也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的无能。

谁想傅宁根本不听,他刚轻了一点的抽搭一顿,嘴角又咧开了:“你又让宁宁走......呜!”

“没有没有,没有让宁宁走,宝贝别哭啊,不许哭!”柳岑徽一听声音不对,当即慌了神,他把傅宁的脸捧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红彤彤的眼睑上轻啄。

“宁宁你听我说......”

“宁宁不听你说!”傅宁不高兴地把他往后推,不成想一时卸力,反而把自己扔进柳岑徽怀里。

柳岑徽顺势把人禁锢住,耐心地在傅宁耳边解释:“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宁宁乖一点,我没有不要你,以后再也不敢赶你走了......可你要听话,我都是为了你好。”

“宁宁乖,听我给你讲故事——”

柳岑徽实在是怕了,这么一次两次,最近的两次情绪失控,恶果全被傅宁吞下去。

傅宁有什么错?凭什么平白遭受他的恶劣对待?

更何况,柳岑徽也实在没有心力承担下一次的哭包泄洪了。

傅宁的这一哭,先不说他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受损,便是柳岑徽也要头疼许久,连带着心肝也在跟着一起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