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刚跟过来,还没看清屋里的情景就听见一句“你不能死”,老人家一口气没上来,一把抓住门框才避免倒地。

柳岑徽“气息奄奄”,他抓住傅宁在他身上胡乱摸的爪子,眯了眯眼睛:“宁宁可能要失望了,我先死不了。”

“呜哇!”傅宁眼看他能说话,一时没忍住,哇一声哭出来。

片刻沉默,柳岑徽终于慌了,他费力地用双手撑地扬起上半身:“哭什么呀,宁宁不哭了,我的错,不该逗你玩,不哭了啊......”

他刚才逗人的时候高兴,遇见泄洪的小哭包,可就该自作自受了。

陈伯看见自己少爷还能好好的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傅宁哭起来很难哄好,最后还是被堵住嘴,这才堪堪止住哭声。

他扶着柳岑徽起身坐回到轮椅上,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刚才那个吻——

灰灰亲了他的嘴巴,还亲了好久......

傅宁伸出一点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到底是柳岑徽刚才绊倒磕到的伤比较重要,傅宁着急送他回房间让医生检查,便也没多想。

卧室,柳岑徽靠着床头,双腿被重新装上了支架,脸上的淤青则由傅宁给他上药。

他不怕疼,就怕——

“不疼的,宁宁给你吹吹——呼呼呼!”凉飕飕的风从他脸上飘过,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傅宁噘着殷红的小嘴,先要吹一下,才能在淤青上点一下碘伏,然后再吹,再点。

柳岑徽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而他也只是伤到腿,基本的生理功能却没有受到影响。

他之前不找人只不过是碍于心理洁癖,如今还忍着,左右不过是看傅宁年纪小心智又不全的缘故。

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欲望,不会被撩拨啊......

半个小时后,傅宁总算磨磨唧唧地给他上完药,趁着傅宁出去端草莓的时间,柳岑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又既无奈既好笑地揉了揉额角。

下午的时间,柳岑徽没有再去复健室找虐,陪着傅宁待在卧室,你一颗我一颗地互相喂草莓。

沉默许久,柳岑徽还是开口问道:“宁宁你有没有觉得......我又丑又没用?”

“啊?”傅宁嘴里塞了半个草莓,听闻此言连忙咽下去,抹了一把嘴角的汁水,“哪个大坏蛋说灰灰不好看了!”

傅宁瞬间义愤填膺起来,两三下爬到柳岑徽身边,两只手扶着他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吧唧一口亲上去。

等他离开后,傅宁满足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说什么绝世大秘密一般,小心翼翼地说道:“灰灰还是甜甜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