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盛玉宸的腰突被一握,他手一颤,拖把柄跟着掉下来。
“家务也不会做,饭也不会烧。”
柏秋池的手轻柔地移动,盛玉宸命里怕痒,身体止不住地歪,反倒被柏秋池搂得更紧。
两人之间近乎快要贴面,鼻息都快交缠,盛玉宸眼皮乱颤,心脏砰砰跳,都快跳出早搏。
就在两唇快要相贴的刹那,柏秋池突然脱口而出:“你明天就去驾校报名,尽快把驾照拿出来。我不想再雇一个司机。”
“......”
盛玉宸本都快闻到柏秋池的呼吸气,热气突散,腰上的力也跟着卸下。
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柏秋池方才略带邪气的狡黠表情,也一并消散,仿佛又是戏弄了盛玉宸一把。
“还有,驾校报名的钱,你自己出。”
“凭什么?!”
盛玉宸本还在愣神,脑袋空空,精神恍惚,结果又被柏秋池点着了火。
“红灯是你闯的,不是我。要没钱,我先帮你付了,欠着我也行。”
“你欠着我的多呢,不差这点。”
柏秋池若无其事地抬起腿,人便一个翻身仰躺在沙发上,他阖上眼皮,闭目养神起来。
“.......”
足足有五分钟,柏秋池都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中,没有任何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就连墙上的挂钟都像是罢了工,悄无声息。
柏秋池用脸蹭了蹭靠枕,睡意渐涌,他放松了全身,自然也放松了警惕。
他根本没有想到盛玉宸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逐渐靠近。直到——
“哗啦——!”黑色的布条绞着千斤重的冷水猝不及防地砸在脸上,柏秋池稍许睁眼,拖把上耷拉着的布条就和插了翅膀一样,胡乱地扫着他的脸。
“唔......”
“我发现不仅地板脏,你的脸也脏,我顺手一起拖一下。”
盛玉宸加重了力道,手腕运作愈发快速,他咬紧嘴唇,甚至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气魄。
难闻的怪味扑鼻而来,灰尘和脏东西在五官各处乱飞,幸好柏秋池没有张嘴,否则就得被迫一尝拖把地板汤的味道。
“.......咔!”就在盛玉宸丧心病狂地施暴时,拖把柄突然受到了阻力,无法再向前。
盛玉宸正疑惑,满头问号不得其法时,柏秋池如同诈尸,猛地弹坐起。
“啊!啊!”
反转来得太快,快到盛玉宸都来不及转身,就被柏秋池从后抓住手臂,并以不可对抗的强力被抵住了背脊骨。
“放开我!柏秋秋!”
盛玉宸被迫跪趴在沙发上,双手已被柏秋池强行扭转在身后,他只稍稍一动,巨痛就从手腕处传来。
“啊!痛痛痛!”
盛玉宸不断哀嚎,昨天被油炸伤的地方还缠着纱布,柏秋池非但不避着,倒是瞄准着上。盛玉宸痛点极低,不知忍耐,发出杀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