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脱鞋,几步就往书房冲。他猛然拉开抽屉,数个文件夹微微发颤,他胡乱地翻箱倒柜,可手却越来越抖。
旻思今天对外高调宣布上市股票,并以各式各样的长篇通告在各大媒体横霸。
“吴若菲 旻思合伙人”“贺幸 旻思”“神秘旻思 何为四亿”类似的标签也被热炒至微博头条。
各大营销号像上了发条,同时复制粘贴一样的文案,将‘旻思’两字推到舆论高潮。
偏偏没有任何人提及盛氏集团。
柏秋池在以绝对优势压制,并企图以此来攻破盛玉宸的心理防线。
“.......嘶!”盛玉宸近乎使出浑身的力气,将那一份印着耻辱的对赌协议狠狠撕碎。他的手都蹭红了,骨节更是凸凹欲裂。
盛玉宸快杀红了眼,那纷纷落下的碎片,他还嫌不够,撕成了半,还要再怒撕两下,不碎成了屑,都难解恨意。
“嗡....嗡.....”
手机突然不安分地叫了起来,盛玉宸看都不看就接了起来。
“盛总,考虑得怎么样了?”
盛玉宸怒极反笑,他捏紧手机,一张口都快挤出口血。
“孙子,你爷爷我正想找你呢。”
电话那头的人温柔地嗤笑,语音在缭转中更加柔情。
“开门。”
盛玉宸心口一跳,他半信半疑地下楼走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柏秋池含笑倚在门边。
“......”
柏秋池稍一逼近,盛玉宸就反射性地往后退一步,刚才的豪言壮语仿佛是走错了片场,背错了词。
“常思原说你情绪激动,我生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毕竟破产,正常人都承受不住。”
柏秋池往沙发把手上随意一坐,他朝盛玉宸努努下唇,露出惋惜的表情。
意料之中的拳头又迎面而来,柏秋池只微微偏头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再下一次反击来临前,盛玉宸已被掐住了双手,面抵白墙。
“盛玉宸,你这性子得改改,这么冲动,以后铁定吃亏。”
“我.....改....你.......妈........”
盛玉宸被压制得不得动弹,左脸快被白墙揿出凹洞来,他咬牙切齿地怒呵,眼底却快被红血丝撑破。
柏秋池稍一用力,盛玉宸又发出哀嚎,他冷冷地睨着盛玉宸,眼锋终于不再隐忍,曝露出残忍。
“柏秋池......我盛玉宸不是输不起,但你这下三滥的招使多了,你会不得好死的。”
柏秋池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笑,可眼神冰封一动不动。
“什么下三滥?我还能按着乔霄的头逼他酒驾不成?他自己谎话连篇,错做了事还狡辩,一点愧疚懊悔都没有,自毁了前程,这也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