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像猛落的白雪,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白纸是新裁的,还带着锋利劲儿。

“整我是吧?!”

柏秋池脚尖忽踮,领子又被人提了去,柏秋池不禁哀叹,盛玉宸同志对纺织工艺的破坏功力,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进步。

“盛总,愿赌服输嘛。”

“输个头!我宁愿死也不可能输!”

盛玉宸端出一副不畏强权,宁死不屈的架势,像极了行狼牙山的壮士,表现出的百折不挠班的精神,着实让人钦佩。

柏秋池饶有兴味地盯着盛玉宸看,目光落到他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眸底蒙上了一阵暗。

盛玉宸的虚张声势在几秒内就瞬时瓦解,以及那只愈发颤抖的右手更是将慌乱暴露无遗。

“....啪嗒!”

盛玉宸只觉掌心一滑,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柏秋池也循声低头,很快又抬起头来。

“柏秋池!你干什么!”

盛玉宸脸色大变,声音都快破了胆,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已被抵在墙面。

盛玉宸的四肢像被钉死在白墙上,压根动弹不得。柏秋池单手撑墙,将盛玉宸锁在范围内。他不言不语,只稍动下颚,睨着盛玉宸。

柏秋池以优越的身高优势增加了盛玉宸的心理负担,盛玉宸抬眼,甚至能嗅到柏秋池的鼻息。紧盯之下的五官亦变得清晰。盛玉宸清清楚楚地看见柏秋池内尖外扩的丹凤眼,迸发出的目光,深不可测。

“.......”柏秋池又近了一步,盛玉宸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由抓墙,指甲都被揿弯了。

柏秋池狡黠地弯了弯眼,继而慢慢吞吞地蹲了下去。

盛玉宸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盛玉宸感觉脚踝内侧被手背蹭过,但一闪而过后就无知无觉。

“毛衣上的纽扣都被你扯下来了。”

“.......”

柏秋池用两指夹住纽扣,在盛玉宸面前晃了晃。盛玉宸的脸半白半红,眼底烧起的火能点燃一窜炮仗。

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调戏他。

柏秋池似乎背后长眼,精准地反手钳住盛玉宸企图偷袭的魔爪。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怕盛总不愿意。”

柏秋池技巧性地将盛玉宸擒住,盛玉宸抽不出手,就着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柏秋池锁在怀里。

又有一份文件纸扬到盛玉宸面前,盛玉宸怀疑柏秋池是个蟾蜍,张嘴就能吐纸。

盛玉宸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发出了抵死般地惊叫。

“我去你的!你想鸠占鹊巢啊!”

椅子突然像不倒翁,前后左右颤颤巍巍地晃起来。就在这半当中,盛玉宸又凌空一脚,它终于不堪一击地轰然倒下。

“盛总,我来包养你吧。”

“待遇和我那会儿比,再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