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吴若菲走到柏秋池身侧坐下,瞧见他半蜷的身体,眼神一凛。
柏秋池嚅了嚅嘴皮,气儿似乎没顺得通,密汗在脸上敷了好几层。
“.....小吴,烟往那边撇撇,呛人。”
柏秋池伸手戳了下吴若菲嘴里的烟,吴若菲吸了口,再腾出手抽走。
“是你让我抽得,又嫌呛鼻。”
吴若菲不满地腾出一指点点他的额头,柏秋池小声嘀咕,但疼痛牵引全身,他咧嘴倒吸了一口气。
“秋秋,你有没有去医院看呀?”
吴若菲不敢碰触,只得反手覆上柏秋池的脸,替他抹把汗。
柏秋池点点头,吴若菲又忍不住数落他,柏秋池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吴若菲的肩。
“我不打算等了。”
吴若菲顺势枕上柏秋池的肩,闻言,她抬眸横了柏秋池一眼。
“怎么说?”
柏秋池盯着眼前黑了屏的电视,眼底暗潮汹涌,层层浪已掀。
“两年四个亿的对赌,我要缩短到一年里完成。”
“什么?!”
吴若菲伸手就拧柏秋池的耳朵,长发一并挠着其颈脖,柏秋池闪身要躲,却失败了。
“秋秋,你玩真的?”
柏秋池微微抬颚,他稍许勾手,将吴若菲搁在烟灰缸边上的烟拿了起来,他凑到嘴边吸了口,竟意外地没被呛到。
柏秋池半眯着眼,嘴唇微抿呼吸,白烟断断续续外显。
他转头朝吴若菲眨眼,但笑意却不见底。
吴若菲身边没有什么朋友,柏秋池是她仅可以推心置腹的一个。柏秋池亦是,俩人之间可以交换所有秘密,就连柏秋池的性向,吴若菲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咱们院儿里一小孩,知道你怕狗,还牵一大狼狗追着你跑吗?”
柏秋池换了个姿势,顺便按了按发酸的颈脖。
“我记得!后来你......”话说到一半,吴若菲突然没了声儿,她下意识地抓住沙发皮面。
后来,柏秋池抄了板砖就和那小孩打架。把人家打落了三颗牙,额角皮肉绽开,逢了好几针,哭着喊着求饶再也不敢。
“我妈总说你最省心,他们都不知道最狠的就是你。”
吴若菲又靠上柏秋池的肩,她嗅到了柏秋池从前的味道。那带着狠劲的笑面虎正咄咄逼人,之后的每一步都会不留余地。
柏秋池听了哧哧地笑,食指捻了捻香烟,落下点灰。
“况且.....”
“他这么欺负你,我也忍不了。”
吴若菲眼皮战栗,心里分明是一揪,可她却故作轻松地打了柏秋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