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之猛地逮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吻了上去,占据了她的轻笑和呼吸。
他翻身压上去,将她的两只手按在枕头上,动作霸道,带着威胁,眼里渗着不加掩饰的欲望,找到她唇,狠狠亲了下去。
舌头勾出她的舌尖,轻轻一咬,身下的人吃痛轻颤。
她的反应让顾曜之像找到了什么法门,他摸索着去咬她的下唇,想听她继续嘤咛出声。
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已经洗过澡了,手下哪里还有什么阻挡,手过之处激起她层层颤栗,呼吸沉沉。
半晌,顾曜之克制地从衣摆里撤出手,埋进卿卿的颈侧,大口喘着气,身体的反应却怎么也克制不住。
心底深处已经爆发的欲望得不到安宁,卿卿憋着劲,侧过头咬他的耳垂。
他无奈得不行,只能撑起上身看她,话里嗔怪:“卿儿,我要忍不住了。”
声音都有些抖。
她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闪着光的眼睛,艳红的嘴唇,泛着粉的脸颊,渗出薄汗的额头和鼻尖,全都是无声地邀请。
顾曜之再不能忍,解开她的衣扣,埋首下去。
云歇雨收,顾曜之餍足地搂紧了卿卿,陷入沉睡。
身体很疲惫,思绪却收不回,卿卿背靠着顾曜之的胸膛,枕在他的手臂上,怎么都睡不着。
三年的记挂,一朝得偿所愿,这份欲求的去处在哪里?
如果爱情都是荷尔蒙作祟的成果,荷尔蒙终有一日会过去,那么这份自己早已无法收回的感情结局又是什么?
长厢厮守吗?
她哪里信过什么长厢厮守,现实教给她的从来都是情深不寿和慧极必伤。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况,却仍然接受了他,多自私啊。
要让他因为这样的自己一无所有吗?
她痛苦地闭上眼。
想不明白,压抑得喘不过气,心里抽着疼。
她起身穿好衣服,又给他掖好被子,去了书房。
而顾曜之几个月来,从未睡得那么安稳过。
一觉到天明,天光透过半扇没掩上窗户照进来,顾曜之翻身想抱身边的人,捞了个空。
瞌睡瞬间清醒,他坐起身,床脚还丢着染上泥泞的床单,卿卿却不在房间。
他套上长裤开门出去,客厅和书房都没人,画架旁的调色盘上有未干的颜色。
刚刚画过画?她每次用完都会洗干净的。
心下稍定,他又冲到客厅找手机,昨晚开始就一直丢在外面。
开门声响起,卿卿进门就看见半身□□的顾曜之,头发卷翘着,站在沙发旁。
她微愣:“你的,新造型?”
顾曜之长舒一口气,走过去拥住她,羽绒服上沾着的雨水激得他起了鸡皮疙瘩也不松手。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叫醒我?”
挣脱开他,她举起手里提着的小口袋:“我去买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