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的鱼嬉闹着,偶尔跳出水面,发出噼啪的水声,但多数还是在氧气的嘟嘟声中游来游去,偶尔撞到另外一只鱼,两人鳞片相擦,再怒而争斗,发出哒哒哒的水声,鱼尾甩在水中,上下或者左右晃动,荡出缠绵的声响。

徐清昼的呼吸时而长时而短,沈天杳总是在他马上就要受不了的时候,放他一口气的活路,然后再次将他再次吻住。

一个漫长的吻,徐清昼连耳朵尖都发红。

沈天杳看着他的脸。

“没收够,再收点。”

他俯身吻下,手朝下滑过去。

徐清昼的身体瞬间绷直,上次那种脊背发麻的熟悉感再次涌上来,且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沈天杳放开他的手,徐清昼不自觉把手扶在面前人的脖子上,双眸染上几分迷离。

大脑一阵阵地空白,他总想说不,却总是说不出口。

鱼缸旁边放着两盆盆景。

他们挨得很近,风吹过,一方盆景上的树叶靠近另外一方盆景的枝干,上下扫动,随着风的规律时而快速,时而变慢,来来回回,往往复复。

终于一直处于下风的盆景抖擞精神,风反向来过,他的枝叶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徐清昼单手揽住面前人脖颈,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带朝下划去。

“这个,可不仅仅你会。”

沈天杳再次吻住面前人。

水中的鱼儿肆意妄为地纠缠着。

那方鱼缸就是它们的无人之境,快乐,又疯狂。

两人折腾到最后,从浴室洗完澡,一起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

沈天杳头发上还有点滴水,胡乱擦了下,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他拿起吹风机给徐清昼吹头发。

徐清昼刚才闹得太狠,现在还有点困。

他伏在沈天杳肩膀上,双手随意搭在面前人腰际,任由他的手自己脑袋上摸来摸去。

沈天杳把他的头发吹干,摸了摸他的脑袋。

“困了?”

徐清昼懒懒回答一声。

“嗯。”

“睡着了。”

然后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徐清昼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九点半。

他生物中一向好用地过分,从来没睡过头过。

“可能是因为生物钟接收到过分刺激的事情,所以失效。”

徐清昼自言自语。

他钻进浴室洗漱。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吹风机。

他四下找着沈天杳。

书房。

沈天杳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坐在老板椅上,手边一杯咖啡,红木桌子上摆着电脑。

他此时鼻梁架着眼镜,后背挺直,食指关节默默扫着鼻尖,目光极为专注。

徐清昼哒哒哒走到他面前,直接跨坐到他身上。

“天杳哥吹头发。”

沈天杳看着像树袋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眼底遮不住的宠溺。

将徐清昼的头发吹干,他低低问了一句。

“饿了吗。”

“我煮了砂锅粥,一起吃?”

“嗯。”

徐清昼毛绒绒地在沈天杳脖子上蹭蹭。

“你还没吃呢?”

“不饿。”

“还是看见你比较有食欲。”

沈天杳轻轻吻了下徐清昼的唇角,两人朝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