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依稀听到,好像是和沈天杳的妈妈有关?”

陈骆挠下头。

“我哥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告诉我,而且有很多也是行业机密。”

“关于沈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妈,我倒是知道。”

“他妈和我哥关系很好,小的时候,我也见过几面。”

“不过,很多年以前,她就去世了。”

“听说……”

“好了,你不要说了。”

徐清昼突然打住陈骆的话。

“今天的事,当我没问过。”

“他的事,如果他想说,应该会告诉我。”

徐清昼顿上一下。

“是我冒失。”

“这样打探他的隐私,好像不太好。”

陈骆伸手拍拍徐清昼的肩。

“其实也算不上隐私,我知道的事情,了解当年事的人几乎都知道。”

“不过你说的对,不管是多少人知道,你还是等他愿意跟你讲。”

“没事的昼哥。”

“哪有感情,不会经历风雨。”

徐清昼伸手把他的手甩下来。

“少没好话。”

“怎么了?”

“兄弟情,不对吗?”

陈骆脸上带上狡黠。

徐清昼没理他,径直转身朝房内走去。

上楼。

洗澡。

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徐清昼躺在水里。

热气熏得头脑发胀。

徐清昼再次想起沈天杳。

不久前,沈天杳发凉的指尖,还在他的后颈。

……

为所欲为。

眼前再次闪过那模糊的猩红。

徐清昼脑海里出现自己过分脑补后的幻想。

沈天杳一只手,血液从伤口滑下,红色的血珠缓缓划过骨节,在指尖缠绕,又汇聚于一点,最后落在地上。

一双漂亮的手,染上妖异的红。

看着,就很疼。

“如果这是真的。那沈天杳会怎样?”

徐清昼睁开眼睛问自己。

“我觉得沈天杳不会理睬,会放任自流。”

“我觉得我说的对。”

想到这。

徐清昼瞬间从水里站起来,胡乱擦两下身上,套上衣服,他直接下楼,打车,朝森诰而去。

今晚的森诰没有营业。

念城冬季的风,冷得杀人。

徐清昼的头发甚至被冻到成缕,即便带着卫衣帽子,最外面的发丝也凝着冰,兀自发硬。

他在寒风里冻得要命。

森诰的卷帘门就像是演员迟到的话剧戏幕,不知何时才能被打开。

在外面等待的徐清昼却与被耽误时间的观众不同。

没有愤怒,没有焦灼,有的只是一颗不安的心。

他背着包,临出门的时候把紧急医药箱放了进去。

略有些发沉。

他站在门口,从侧面看着二楼窗帘里微微散出的光。

坚定又决绝。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徐清昼只是觉得自己双脚都有些发木。

森诰的卷帘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