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楼砰砰砰地几声，然后就是哗啦哗啦玻璃碎一地的声音。

手机放兜里，沈天杳眸子眯上一瞬，没有一丝犹豫地起身走下楼去。

另一边，温暖的徐家床上，徐清昼刚要再次睡着，就被那一声哗啦惊醒，那声音过于刺耳，他瞬间睁开眼睛，刚才的那些睡意也散得七七八八。

徐清昼看向手机。

GAO。

正在通话中。

？

这什么情况。

徐清昼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

他只是记得临睡觉之前他听见手机震动，然后发现“沈诰”收款了，再然后……

对，再然后就莫名通话，但是，但是刚才他不是挂断了吗……

没等徐清昼完全清醒，就是一声卷帘门开闸的声音，再然后，电话那面一片七七八八，且夹杂着念城一些小地方的方言。

看样子人很多。

“什么啊？森诰生意这么好吗？”

徐清昼继续听下去，手却越来越抖。

*

“诶，小子，原来这片那李天，就街头黑店那个，刚已经被我打服了，以后这片我是老大，今天就跟你打个招呼，顺便收个小钱儿。”

穿着绿马甲的混混头，一脸嚣张地和沈天杳说着。

一边说，他还挑起一个不屑地笑。

“也不多，今天先收两万，现在给，现金转账，都行。”

小混混那边十多个人，沈天杳这边，就他一个。

听完那绿马甲的话，沈天杳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下手上的戒指，他略抬眸扫一眼周边一圈的歪瓜裂枣，唇边哼起一声笑。

“两万？”

“没有啊。”

“那你有多少，有多少现在拿多少，剩下的，老子明天来拿。”

绿马甲摆弄着手里的刀，两指在刀刃两侧来回摩挲。

“好啊。”

“我现在，有两分，你要吗？”

沈天杳的声音漫不经心到极点，里面带着浓浓的挑衅。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放进裤子口袋，然后又从另外一边掏出两个指虎，一边一个，套在中指上。

沈天杳的动作慢条斯理，就好像是在西餐桌上，擦拭不小心粘上红酒的刀具一般，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不过现在，并没有人欣赏。

“你个小崽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上。”

月光下，沈天杳唇边轻轻扫起一个笑，他轻过歪头单手摘下眼镜，径直朝远处一扔，动作潇洒又肆意。

“你知道李天为什么叫我小沈哥吗？”

绿马甲眼中似有疑惑。

“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沈天杳上前径直迎上冲过来的两人。

一拳一个，毫不费力。

“家伙都拿出来，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