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十安急坏了,估计是早上爬山冻着了,都赖他,大冷天儿的没事爬什么破山啊。他又是买退烧药,又是给童彦冰敷,还得做饭,忙得不可开交。
歇了两天,童彦精神气色都好起来了,许十安便火速带着童彦和小狗们回了城。进了四环,许十安没有直接送童彦回家,而是去了东边一条美食街。
童彦问:“不直接回家吗?还要去哪?”
许十安手打方向盘,在车海里加了个塞儿:“魏识尘要请你吃饭。”
童彦纳闷儿:“你什么时候跟小魏这么熟了?”
“这叫警民情深。”许十安打了个哈哈,没说他们俩是怎么情深似海起来的。
到了饭店,魏识尘和周沫已经在了,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奶奶的事情,就当这事已经翻篇儿了。
魏识尘看见童彦进到包厢,先是上前抱了抱他,继而就把火力对准了许十安:“这是把我们童老师拐到哪个山沟里去了,没把村儿里的鸡都吃光,怎么反倒掉了二斤肉呢?”
许十安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村儿里就没鸡,两条腿的除了人以外就是树上的家雀儿了,家雀儿看见我们村儿,屎都懒得拉一下。”
童彦从来没听见过许十安这样说话,哪里还有什么总裁的样子啊,只能说魏识尘太厉害了,把谁都能带沟里去,有这样的人给我们当警察,还用担心遇见坏人吗?坏人都绕着走。
魏识尘和许十安掐起来没完没了,周沫拉着童彦坐下,问他:“发烧好了吗?”
“早好了,不信你摸。”说着就去拉周沫的手。
周沫不耐烦地甩开他的爪子,开始兴师问罪:“听说你前几天偷偷在家喝酒来着,怕我发现,每次特意在酒醒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谎报军情,有这回事没?”
童彦一听就知道是许十安给他告的状,不过对付周沫,他经验丰富,装疯卖傻撒娇卖萌都行,反正不管他卖啥,周沫都买账。
“哎呀,我真没喝多少,你别听老许危言耸听,我就是为了助眠而已,喝几杯马上就上床睡觉了。”
老许?
周沫说:“我信你?以后你周围十米范围内,不允许出现酒精饮料,别跟我装可怜,没戏。”
童彦还欲辩解,那边俩人终于掐完了,魏识尘拿起一瓶大可乐给大家倒上:“哎哎哎,我说两句啊。”
许十安瞥他一眼:“属你最小了,轮得着你说话吗?”
魏识尘马上改口:“我代表我们家周老师说两句总可以了吧。”
童彦十分怀念馆子里浓油赤酱的味道,说:“你别代表了,赶紧说,说完我好吃饭,我在村儿里天天吃自己炒的菜,都快吃吐了。”
魏识尘说:“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欢迎童彦老师重回社会,听说在村儿里改造得不错,已经能够熟练地切土豆丝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