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口气不善:“没去哪。”说完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周沫见他不太对劲,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没去哪上午怎么不来?”
“不想来!”
这是吃枪药了吗?
周沫低头看他,发现脖子上有好几处红痕,问他:“你脖子怎么了?”
童彦下意识地摸了摸:“被狗咬的!”
周沫当然不信他的鬼话,马上警觉:“昨天晚上你跟许十安吃完饭干什么了?”
“睡觉!”
“……”周沫,“他强迫你了?”
“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甩脸子给谁看呢?”
“我……”童彦说不上来。
是他亲手将许十安从身边推开的,看到自己预想的结果,他本应感到解脱才对,可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反而觉得自己被束缚得更紧了,有一条看不见的细丝穿过皮肉,一直勒到了他的心口。
童彦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周沫开口,干脆选择闭口不言。胡乱拿起一张纸来低头就画,可脑子里一团乱麻,画出来的东西跟印象派似的,全让他团成纸球“投篮”了。
周沫瞧着童彦魂不守舍的样子,冷不丁问:“你是不是喜欢许十安?”
童彦猛然抬头,心头揪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回道:“怎么可能!”
“那就别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该干嘛干嘛。还有,离他远点,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谁受气小媳妇了?”童彦刚要发作,“好心疼”忽然抱着一摞资料进来了,看见童彦便笑着跟他打招呼:“童老师,您来了。”
童彦收拾表情,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小朋友坐在童彦对面开始画图。三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郝鑫桐问:“童老师,您看我这样设计行吗?”
童彦跟周沫可以撒德行,跟小朋友还得适当维持一下前辈的样子。他接过郝鑫桐的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上面画的时装图,简直惨不忍睹,他画这么一身戏服是打算给谁唱戏去吗?于是噼里啪啦,对着小孩一通数落,郝鑫桐也不敢吭声,童彦说什么他都点头,样子委屈极了。
说了足足有十分钟,童彦终于消停了。周沫瞟了一眼自己的搭档,又看了看郝鑫桐,心想这孩子的名字起的真够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