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叔,你说你喜欢上一个人后,这个人是我吗?”凌寒北的眼中满是期待和虔诚。
贺岑看着这双眼睛,轻轻地点了下头,“是。”
琉璃眼里光华闪动漂亮极了,贺岑一下子看呆了,那双清亮的瞳孔中是自己的影子。
“贺叔叔,我喜欢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凌寒北亲吻了下贺岑的额头,“以前的贺叔叔太强了,我虽然喜欢但心里还是有点怕的,现在的贺叔叔更可爱,不再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了,会和我说心里话了,贺叔叔,求你再为我冒险一次吧,也请你再信任我一次。”
三天后,经过了近五个小时的手术和十二小时的昏睡,贺岑终于在众人焦灼期盼的注视下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眼前昏沉耳朵里也是不清晰的像是被隔了层水膜,还没等贺岑彻底清醒,还未过的药劲和虚弱的身体就再次拖着他进入了沉睡。
失去意识前,贺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握着的,还没等他感觉明白,意识就散开了。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睡梦中贺岑被这渐渐增强的痛感给刺激醒了,还未睁开眼,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几声痛苦的轻吟,而后惶惑地睁开眼,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痛?
“贺叔叔,你醒了?”耳边这回的声音清晰多了,充满了惊喜。
贺岑蹙眉,渐渐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身上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微微侧目,凌寒北守在边上,眼圈微青,下巴上也泛着青色的胡渣,一看就是一直守在病房里没有休息。
“恭喜贺先生,”病床脚边忽然传出另一个声音,贺岑才发现博士也在,“贺先生的手术很成功,我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贺先生能够再次站立起来。”
“谢谢,”贺岑声音干哑,唇上很快就有湿润的触感,凌寒北用棉签蘸着水帮他润着唇。
贺岑说话很费劲,就用眼神看着凌寒北。
凌寒北一边小心地润着微微发干发白的嘴唇,一边小声地解释着,“这里只允许一个人陪护,贺哥他们都守在外面,那个、那个贺老将军也来了,还有贺岚,贺叔叔,你别急,等你出了这个观察病房就能见到他们了,他们已经知道手术结果了,都高兴坏了,大概是太高兴了,贺老将军看到我,都没有说什么,嘿嘿……怎么了?是不是很疼,要不要让博士给加点药?”
疼出冷汗的贺岑艰难地摇了摇头,哑着声音道:“还可以忍。”
凌寒北心疼地把这人额头上细微的冷汗给擦了,他也知道这是康复必经的过程,可以用药但可能就会影响恢复效果,这种要完全靠意志力生熬的痛苦真是健康人无法想象的。
“贺叔叔,这里没有别人,如果疼得厉害,你哭也行喊也行,我不会笑话你的。”凌寒北伸手将贺岑搭在脑门上的头发给理到了后面,而后送上一个鼓励安慰吻,完全把正在检查情况的博士当空气。
博士见怪不怪,面带微笑全程友好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