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环境如此,虽然中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但乌泱泱挤到医院去看病的人绝大部门选择的还是西医,而中药药材上的弄虚作假也沉重打击了中医的可信度,简单举例,本来一贴药方中可能类似石斛或川贝母的用量只需要几克就够了,但如今的药材又有多少是能够自然生长到足够年份才被采摘炼制的?年份少了,药效自然下来了,但要满足治疗效果就得加量,可很多较贵重的药材是不进医疗报销范畴的,病人吃不起
药效差点还是好了,有些就干脆直接用假药了,不仅治不了病,还会加重病情,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医慢慢地有了两极分化的口碑,相信的人极为相信,不信的人直接称中医是骗子。
陈跃的祖父很痛心,但他没法从源头上解决药材的问题,他坐诊时开出去的药方是正确的,但他不知道从药房出去的没贴药是不是正确的,所以他传了医术给孙子,但没有要求孙子走中医这条路,老人家认为现在整个社会都是急功近利的,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好转的希望的,那与其让自己的后辈冒着开出的药方成为毒方的风险,那还不如让他们去用机器设备救人。
老人家眼里西医就是一群离开机器设备就没用的家伙……祖孙三代为此辩论过许多年,谁也说服不了谁,即使一家人也有同行相轻。
祖孙三代,第一代纯粹的中医,第二代坚定的西医,第三代陈跃倒是兼容了,原因也很普通常见,父母都忙且时常进修和加班,陈跃小时候跟着祖父祖母生活,耳濡目染闻着药香长大的,。
哎,又扯远了,收!
针灸,就是得用针扎,其实真说不上疼,做过的人都知道更多的是酸胀感,贺岑是个做过数次腰椎穿刺的人,这点酸胀疼真还不如一个蚂蚁咬上一口,而且腰部以下扎的针更加没多少感觉了。
但在凌寒北眼里可没那么轻松了,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身上密密麻麻地扎了数十根针是能淡定的?而且他一个九零后,还真不怎么待见中医,在他眼里蒙古大夫陈跃更加像个江湖郎中了。
针灸,贺岑不陌生,以前也尝试过,但毫无效果也就放弃了,这次陈跃提出再试试,贺岑也没抱太大希望,但也没拒绝,试试就试试呗,现在还有什么治疗方案对于他而言不是试试?
对于贺岑而言,针灸过程中比较难受的就是留针的时长,留针时间短还好,但遇到有些针是需要留针时间比较长的,就有些不舒服了,他本就不宜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趴着或躺着也还好,但有些针扎的位置只能保持坐姿才行,时间一长,酸痛感对于贺岑而言可能就是加倍的,还不能轻易挪动身体,免得针走了穴。
治病的人的心理,有感觉肯定比没感觉好,即使难受了也总想着良药苦口利于病,贺岑也不例外,他太需要身体上的感觉了,哪怕是外力造成的,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也是种安慰,他被狼崽子握着的手也可以用力地反握回去。
“贺叔叔,很难受吗?”看着贺岑微蹙的眉和紧绷的嘴角,凌寒北心疼坏了。
贺岑摇了摇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