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基佬伸手给贺岑腰后又垫了个枕头,头都不回,“是啊,我接班,你嫉妒了?”
神他妈的嫉妒!嫉妒你们两代都是基佬?嫉妒你们两代都喜欢上同一个人?呸!真他妈的恶心!
贺岑心思细密,他直觉天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是让寒北进来陪他照顾他的,他借着遮挡用眼神询问凌寒北,凌寒北背对着许竞冲贺岑眨了眨眼。
贺岑的心又提了起来,眉心微皱,他的视线飘向了贺天凌,并没有停留就收了回来,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下,贺天凌刻意地闭了下眼。
没法读懂这其中的含意,也不可能读懂,但基于对自家侄儿的了解和狼崽子对自家侄儿的崇拜心理,贺岑知道他得想办法尽量配合了,但具体要怎么配合?贺岑此刻一头雾水。
略微一分神,狼崽子的爪子不知按到了哪个点上,一阵难言的酸痛直窜而下,贺岑猝不及防本能伸手去掐,掐住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是掐在了大腿上。
心头巨震。
贺岑的手指差点被自己撅断,腿上被掐的疼痛虽然不明显,但却真实存在着。
狂喜、惶恐还有不敢置信,瞬间充满了贺岑的胸臆,他差一点点就要惊呼出声了……但事实上他只是稍微僵硬了下,而后他的手就从腿上离开了,闭目深喘了口气,将心头翻滚的情绪给强压了下去。
就这点异动,已让许竞停下喝粥看了过来,一只手伸向了放在一边的手#雷。
“……疼,”贺岑又急喘了声,蹙眉隐忍道:“别按那里,难受。”
“怎么了?”凌寒北担忧地停了手,他已经很小心了,按得也很轻缓。
“嗯,那里大概是被撞到了,”贺岑抬眼看向了许竞,许竞鼻孔出气无声冷嘲,而后继续喝粥。
贺岑很想再去掐一下自己的腿,但还是用超强的克制力给忍住了,对于许竞来说,他贺岑一辈子只能瘫在轮椅上是一种心理平衡,如果此时让他知道他的双腿有知觉了,将来可能会治好,许竞的心理平衡就会被打破,他的迁怒和嫉恨就会更多地发泄到贺岑这边。
凌寒北现在在他身边,贺岑一点都不想冒险,他必须稳住。
粥,许竞喝光了,看来他也是饿了,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许竞也不例外,掩手打了个哈欠,打哈欠的时候大概气息岔了下,接连咳了几声才消停。
他倒是没有再把手#雷抓手里,不方便而且咳嗽的时候也怕自己手一哆嗦,真先把自己给炸了,反正那两个人一个是瘫子,另一个离他也有四五步的距离,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他按一个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