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要啊,”凌寒北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在营地里睡得就是木板床,这里是软不拉几的床,跟倒时差似的,我每次换地方都得花两天时间才能适应。”

“哦?你什么时候适应能力变得这么差了?”贺岑不紧不慢地瞟了一眼继续胡扯的家伙,“不是说你在树杈上都能呼呼大睡的吗?”

“那不一样,”凌寒北惫懒地伸了下腰,也不征求贺岑的同意,就大喇喇地也躺了下来,和贺岑并排并,“啊,真舒服的,贺叔叔,你这里的地毯比我屋里的舒服,我那里的地毯扎人。”

“都一样,有什么区别?!”贺岑侧头看了眼躺在身边的家伙,心里的郁结似乎又开解了些。

“不知道,”凌寒北又伸了个懒腰,“反正觉得贺叔叔这里特别舒服,难道我屋里的地毯被我给睡秃了?”

贺岑不由得失笑,“你还吃地毯毛不成?”

“嗯,说不定做梦时饿了就啃地毯了,”凌寒北翻身坐起,“贺叔叔,地上虽然舒服但不能躺太久,会着凉的。”

贺岑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也缓缓地坐起身,“那麻烦你了。”

凌寒北俯身轻松将贺岑给抱起,然后小心地放在了床上,“贺叔叔,我帮你擦药,明天开始我陪着你训练,我保证不会让贺叔叔摔倒的。”

“你……”贺岑声音哑了哑,“不要告诉天凌。”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和贺哥说的,”凌寒北伸手取过药酒瓶,往掌心里倒了些,搓热,“贺叔叔,我和你说个我的糗事吧,不过你不准笑话我。”

“什么?”贺岑看着手脚熟练的凌寒北,这种事他以前也经常帮他做,但不知为何今天贺岑就觉得有些不同,似乎狼崽子一下子变得特别地善解人意有点让自己适应不能了,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狼崽子本来就挺会照顾人的。

天地良心,大概也只有贺岑是觉得凌寒北是个会照顾人且细心的家伙,这话要是说给贺天凌听或者那帮一起训练的兄弟们听,估计能把人给笑死。

“我以前训练时经常哭鼻子,嘿嘿,”凌寒北稍稍地不好意思了下,“是不是比贺叔叔你摔倒要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