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林从包厢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却在看见不远处靠着墙抽烟的男人后一愣。

布林登还没走……？

布林登看到希林后把烟扔了，上前正想开口，却见希林白衣上沾着血迹，于是挑眉道：“被打了？”

希林摸了摸鼻子，随后笑道：“赫斯老大告别的方式有点特别。”

布林登冷哼。

“怎么？想我了？”

希林向前踏了几步，吊着眼问道：“还特意等我？怪不好意思的。”

“放你妈的屁。” 布林登揪住希林的衣领道：“我就是想看看，当年在后街里为了一个面包打得头破血流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落魄。这就是……你害死乔伊的代价。”

希林浑身微微一僵，但这动作很细微，布林登并没有察觉。

此刻的布林登眼底都是冰渣，手上的力度也无意识地加重了。

“是你害死了乔伊。”

希林昂着头，声音幽幽道：“我数到三，你还没放手我就动手反击了。”

“一，二……”

“三。”

咚！

希林一愣，眨了眨眼看着忽然飞出去的布林登。

他没动手啊……？

希林转头就见亚伯特站在他身后。

亚伯特听崔西说赫斯来找希林后随即赶来，结果一来就见希林身上的白衣沾着血，还被一个男人给提着衣领，自然上前就是踹。

那一脚承载着契曼上尉的怒火和杀气，就这么把布林登给击飞撞到了对面的墙上。要不是因为希林眼角察觉到有人想伤害布林登，下意识地出手挡了下，布林登得骨折。

看着布林登狼狈起身，扶着背和腰，显然受伤了的模样，希林抱着肚子不停地笑。

“希林·莱昂纳，你……等着！” 布林登狠狠地剐了希林一眼，转身走了。

亚伯特正想追上去，希林随即伸手拦住他，眉眼弯弯道：“他是联合军的布林登，不是赫斯的人。我只是恰好遇上他，和他说了几句话。”

亚伯特冷声道：“这些伤……赫斯干的？”

希林随即就势软倒，挂在亚伯特身上委屈巴巴道：“是啊，好疼。”

“上尉你怎么不早一点来，我好疼啊。”

亚伯特顿了片刻，面色有些怪异道：“对不起。”

他接到通知就来了，但他也不是超人。

希林：“……”

希林：“对不起上尉……我不该逗你的。”

罪恶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甩回到希林身上。

“别闹了，我带你去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