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吩咐翟羽,翟羽自不会听不明白当中的用意。
“明白了,如果需要调动人手,您有什么格外的指示吗?我去办。”他些微低头,在郁子耀身后说道。
郁子耀很淡漠地说:“除了不用政保局底下的人,其他的你看着办。”
翟羽定了定神,扬起眼睛望了眼郁子耀的背影,答复道:“是,我知道了。”
他目视着郁子耀走进了病房。
病房内四处都弥漫着那股医用消毒剂略微刺鼻的味道,他记得的,这是郁彗很不喜欢闻到的一种气味。
从他十七岁遭遇了那场绑架后,往后数年,郁子耀再没让他进过一次医院。
郁彗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身上衣物干净的很,手上,脸上,半点都不沾灰尘。
不似是从红光如死地火场里走出来的人。
他是最爱干净的人了,医生检查完毕,清理换洗这些事,一件也没经看护的手,都是郁子耀一个人亲手料理。
像是生怕医生查地不仔细,替郁彗擦身体时他又反反复复地摸索了几遍。皮肉上没伤,左侧肩膀撞出了一块青紫,除此之外,他一寸一寸地小心捏拭过郁彗的驱骨,连手脚指节和耳朵都没落下,直到亲手确信了医生回报的无误,郁彗并没有伤到筋骨。
郁子耀的心怎么都无法安放下来,即便郁彗无事,即便他此时就在他眼下安安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