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剔透,彼时看着这个十几岁便孤零零孑然一身,辗转许久才找到依靠的小朋友,认真回答:“是弟弟。是我和贺执最小的弟弟。”
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就只是个招人疼的小孩。
话落,倪书神情怔忪片刻,重返燕城后第一次笑得这般轻松愉悦,像是一朵傻乎乎的向日葵。
当年被贺执保护的小朋友长大成人,转身已经成为可以保护别人的大人,但向后靠一步,他仍然是执哥永远的园园宝贝。
爱护他的那个人上楼许久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倪书久未见他,缠也缠够本了,松开手臂时还在依依不舍:“小许哥,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贺执的休息室在二楼尽头,屋里遮光窗帘质量特好。
贺执没开灯,许啄摸黑走进去,手机屏幕却感应般亮了起来。
夜盲症中断寻找情人的步伐,ho键解锁,开始认真欣赏起秋冉姐姐在巴黎发来的画展照片。
贺执在沙发上等待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小混蛋打好亲情补丁,这会儿却又来了个异父异母的亲姐姐捣乱。
眼见着许啄就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驻足不动,贺执深吸一口气,抬臂握住许啄纤瘦的腕子,一把将人拉近自己胸膛,按在了大腿上捏住腰完全拿住。
静默中,许啄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掌中垂下的手机屏幕早已回到了朴素的锁屏桌面,小呆子竟然还学会骗人了。
许啄小白兔不爱吃胡萝卜,这会儿正瞎,手机灯灭后周围便只剩下贺执的呼吸,贺执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