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缓了缓:“对了,帮我的那个赵叔……”
“他表弟。”章枕指了指一个弟兄,“我都交代过了,等回了兰墨府,让他带他表哥过来。”
茭白示意章枕看正在打电话,满口外文的戚以潦:“他答应跟对方合照?”
章枕沉重道:“那是你的事。”
茭白:“……”
“弟啊,这个哥哥真的尽力了,没说成。”章枕摸他脑袋,“你看看,你能不能在给三哥读书的时候,赵个机会提一下。”
茭白心说,你真是高看我了。捧着书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嘴,我的脑,我的肺,我的肝都在为单词服务,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茭白在把视线从戚以潦背影上收回的时候,瞥到了黑沉沉的海水,头晕反胃,他找了个角落,继续吐去了。
就不该在章枕的老父亲注视下,吃了那么多炒面。
章枕只会面条为主的食物,茭白惨死了。
“05号码头停泊——”
“就位!”
十点不到,茭白戴着口罩帽子下船,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拽下口罩打喷嚏。
不及时拽下来,得糊口罩。
肩头一沉,一件皮衣落了上来。
章枕连带皮衣一起揽着他:“你体质太差,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晨跑夜跑,健身,打拳。”
茭白呵呵笑两声,那我还是看书读书吧。
走在前面的戚以潦点根烟,徐徐地吸了一口,他抬手,夹着烟的指节微招:“走了。”
茭白的手肘拐章枕:“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