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几乎都能想见金毛那张写着“闭嘴”两个字的脸,根本忍不住笑。
锅盖:“我问他,‘你不觉得同哥和苏青有猫腻么,他们是不是太亲密了’。”
傅瑶笑得眼睛晶亮,停了一下:“金毛怎么说?”
“金毛眉头一皱,生动演绎‘小朋友你是否有许多问号’,然后反问我,‘我们不是也睡一张床吗’?”锅盖气到没脾气,骂骂赖赖说,“我问他妈,就该问问阿姨怎么生出他这么个没有弹性系数的脑袋,掉在地上一声响,都不会形变的!”
傅瑶笑到在沙发上打滚。
厨房里她小叔叔炒完了菜,百宝阁边上傅知非叫她一声,无法理解现在小孩谈论的话题,声音沉沉的:“别笑了,吃饭。”
电话那头锅盖听见傅瑶这边有家长buff,草草和她说了拜拜,临了还沉重地叹了口气,为他的陈同儿子和金毛儿子操碎了心。
傅瑶简直停不下来,觉得他们太好玩儿了。
拖鞋都笑到踢不见,还是她小叔叔给捡过来的。
小叔叔不是有亲缘关系的小叔叔,傅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我自己来!”
舒望没觉得有什么,傅知非先皱了眉头:“她多大的丫头了,还要你给她捡拖鞋?”
傅瑶朝她正儿八经的叔叔吐了舌头:“你就是偏心,小时候明明说叔叔最疼我的,有了小叔叔之后就偏了心。”
傅知非走过来把媳妇揽走了,往她鼻子上一刮,艺术家声音里透着磁和哑:“就偏心。”
傅瑶笑着哼一声,听见傅知非说:“你有你小叔叔乖吗?拖鞋踢掉了还要他捡,我为什么要向着你。”
傅瑶不和他多嘴,抱着舒望的手臂就撒娇:“叔叔他又欺负我。”
舒望跟着笑,开玩笑说:“那不让他上桌吃饭,和小狗一起吃。”
傅知非低哼一声,笑笑没说话。
到最后他也没下桌,吃狗粮的还是傅瑶。
他家讲究食不言那一套,吃完了傅知非问她:“你和朋友聊什么呢,还五年夫夫三年生娃带球跑。”
舒望听了十分震惊,明明还年轻呢,感觉自己和傅瑶之间的代沟能跨了一个冰河世纪。
傅瑶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嗤嗤笑说:“就我们班长啊,陈同,他和我们班那个转学生玩得好,他们又长得好,就被校园墙上的小姐妹盖了cp楼,我们开玩笑的。”
“陈同?暑假时候跟着我做事的那个陈同?”傅知非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对面舒望咳嗽两声,他手一顿,把烟放回去了,“转学生是桑野介绍来的那个?”
傅瑶想起来她叔叔认识陈同,又是桑野的发小,当下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们。”
舒望不太认得,问:“哪个陈同?”
傅知非说:“陈老的孙子,暑假时候不是接了城建文化,在变电箱上画画题字么?今年七八月份天太热,我不让你跟着去露天跑,你还和我生气。”
舒望愣了愣,傅知非说仔细了一点:“他爷爷是陈稼和,你上头的那位书协的副会长,算他半个徒弟。”
舒望明白过来了,点点头,问:“老人家现在还好吗?”
傅瑶收了声不说话。
傅知非皱了下眉头,有点想抽烟:“……已经去世了。”
舒望没了言语,傅知非问傅瑶:“他现在和林烝的侄子关系很好?叫什么?”
“叫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