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艰难地侧过头,把呜咽声埋进床褥间。
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才勉强听清了付睢宁在他耳边说的话。
“哥……我好想你。”
于长洲想:我也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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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偌大的房间里满是草莓香和白雪松混合的味道,还有一点旖///旎的气息。
疼痛让于长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背上的重量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没什么力气地动了动肩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都哑了,“别咬了……你让我缓缓行不行?”
舌尖舔过的地方像起了火一样,有些刺痛,于长洲蹙着眉在人帮助下艰难地翻了个身。
付睢宁搂着他十分内疚,“哥……对不起,我——”
眼皮沉得很,于长洲干脆又把眼睛闭上了,窝在温暖的怀抱里,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好些了吗?”
“还好……”付睢宁把额头抵在他光洁的肩膀上,声音还似昨天那般的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
还好就是没好咯。
于长洲都能感觉到抵在他腿上的是什么,大概是付睢宁怕伤了他,才硬生生忍着。
昨晚的确如他所说,尽管他很想,可最终还是没有对于长洲进行终生标记。
只不过,临时标记的情况就有些显得惨不忍睹了。
于长洲觉得,大概他身上现在哪哪都是付睢宁的牙印。
于长洲推了推他,“收一收……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好饿。”
“啊?”付睢宁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才匆忙红着脸下床,随意套了身衣服就跑了,“哥你等我会儿。”
房门也没关,一路蹬蹬噔跑下楼的声音传来。
于长洲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默默叹了口气。
虽说年纪轻轻就是影帝,可总觉得他有时候还是傻的可爱。
算了,这么傻乎乎一个大男孩,可不能被别人骗走了。
——得好好看着。
于长洲艰难地爬起来,背靠在床头,掀开被子看了眼。
果然,全身肉眼可见的地方,就没几处是好的。
他苦恼地想着:这人平时看上去乖乖憨憨,怎么易感期这么粗鲁……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
一边想着,他开始打量起付睢宁的卧室。
干净整洁的黑白灰,简约大气,倒像是他的风格。
——除了床脚地上那一滩乱糟糟的衣服。
于长洲红着脸挪开视线,脑子里闪过什么,一下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
付睢宁进来的时候就见他捂着脸坐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肌肤都是红的,吓得赶紧放下吃的扑到床上去看他,“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这么烫?”
于长洲拿开手,咬着后槽牙瞪他:“哪都不舒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