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的怪笑声,山洪一样淹着他们来,与其说嫌脏,不如说艳羡,真真假假的好奇:“瞧那小胸/脯白的,够骚,比小娘们带劲!”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磨屁股呢!”
渠锦堂被人剪高了双手,推到常乐光裸的身上,踩他的大胯,撞向身下人。
“洞房!洞房!”
淫猥的叫声中,很轻的一声,揪着心:“少爷……”
渠锦堂盯着常乐的湿眼睛,撑起肩膀:“别怕,闭上眼,闭上眼睛……”
背上的拳脚,倒春寒落下的一场冰雹子,渠锦堂挺着背死扛,血肉铸的皮骨哪儿经得住这么毒打,很快疼得没了知觉,常乐被他牢牢护在身下,凄厉地喊:“我才是渠家的少爷!你们打死他,我也活不成,大不了两条尸,你们一个大子儿也别想拿!”
领头起脚揣开压着渠锦堂的几个人:“成了,打死了,拿什么换钱!”
渠锦堂像口破面口袋倒在地上,常乐趴过去看他,被领头拽着手腕拉回来,耷拉到小腹上的衣角,两只手指夹着挑开,他在一边早就看地心火旺,解开皮带扔到地上。
“你要做什么?!”常乐扭起来。
雪白的身子,火一样在眼底晃:“玩过小妞儿,玩过唱戏的婊/子,你这样的小少爷……”手指夹住乳/头,狠狠一拧,“今儿我也当回新郎,咱们入洞房!”
常乐真是豁出命了,领头的一时没捞着好,恶狠狠掐他的脖子:“给我把刀扔过来!”
火光在破庙的残壁上忽闪,照出一群魑魅魍魉的影子,没了一点人模样。
“妈个巴子!”常乐的脸给煽肿了,暴虐使他有了一种被摧残的美,领头的呼哧呼哧红着一双恶鬼的眼睛,割断他的裤袋,白莹莹的屁股,熟透的桃似的蹦出来。
“啊啊啊!!!”
渠锦堂疯了,疯子才有他这把蛮不讲理的力气,谁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动的,刀子就到了他手里,领头的惊惶地瞪住刀尖:“你敢!我弄死他!”
那么多人,那么多杆枪,齐刷刷对准他。
常乐想劝他不要干傻事,可开口的声音像一团被人揪住的纱,困在水下,闷闷发不出。
偏偏渠锦堂读懂了,他说,少爷……
眉是弯的,眸子带笑:“别怕,闭上眼睛……”
恍然间,天地一白链,银花花的刀光,照着头上劈来。
第40章
常乐没有听话,他的眼瞪得死死的,眼前一片瓢泼,泪不是从眼眶里留出来的,是打泉眼上凿开一口窟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