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演和禹州酒劲上头,俩人互相揭起好友的短来,越说越兴奋,颇为“相逢恨晚”,当下就快要拜把子。
关郅非旦不在意,反而兴致盎然,徐闻的脸却越来越黑。
最终,在徐闻动手打人之前,严顾莱非常有眼力见地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心里不禁想象了一下,大学时代活力满满的小男神,太可爱了吧。
关郅出去接了一通电话,回来的时候楚演和禹州都喝趴下了,不禁摇头叹息,“这是喝了多少啊。”
然而,并不见得他有多担心。
关郅安顿好禹州,跟熟悉的工作人员交待几句多留意,就架着楚演将他弄上车。晚上楚演是开了车过来的,严顾莱特意没喝酒,自觉地担任了司机的角色。
车子从停车场出来,行驶上了马路。红绿灯路口停下等候的间隙,天空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雪,这是澶城今年的初雪。
碎琼乱玉似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似有若无的,有些落在两边的树梢,寒风吹过就偏偏而落;有些落在宽敞的马路,车子经过,带起的风卷动,在空中盘旋片刻,又缓缓落下。
外面风冷,严顾莱把车里暖气又往上调了一点,几十秒的时间,绿灯亮了起来,她脚踩油门,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一路上,断断续续聊了几句,大部分是严顾莱和关郅在斗嘴。徐闻轻笑,似乎也没见过这俩姐弟不互相伤害的时候。他没有兄弟姐妹,见过的两对相处模式也所差无几,不太懂别人家的是不是也都这样。
车子走了半小时,驶进地下停车库,徐闻跟她道了别,同关郅一起下车回家。
严顾莱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演,睡得很熟,无奈地叹气后,手伸向后座拿过他的羽绒外套,披在他身上。
车子顺着路线指示走,突然在拐弯处停了下来。
严顾莱摇下车窗望过去,原本是关郅的停车位上,此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她去机场接关郅那天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
她那天没事,去得挺早,那辆车在她之前就停在那里,不过车窗紧闭,她也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之所以会引起她的关注,是那辆车正好是她喜欢的牌子和款式。
她想了想,看来她那天截了人家的胡。
关郅这傻子,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胡闹
电梯里,关郅扣着徐闻的手,又抓过来放在两手间捂着,“都喝酒了,怎么还是这么凉。”
徐闻笑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心里一阵热意,“关郅。”
关郅看向他,“嗯?”
徐闻凝着他,眼神瞬间有些焦灼,随即又被眼角的笑意覆盖过去,“你怎么这么好。”
关郅以为他要说什么,冷不防被他逗笑,满脸笑意却又佯装埋怨,“你才发现啊,跟你说那么多次喜欢你,你偏偏就不相信。”
电梯右侧的数字停止变换,门一开,冷风就吹进来,关郅紧了紧徐闻的外套,牵着他的手走出去。
关郅输入密码,进门,徐闻跟在后面。“哐”的一声,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