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顾莱一脸同情的表情,在心里为他默哀,不动声色地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又放回原位,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模样。

毕竟自己也是这样被他俩震惊过来的,这会反而显得很气定神闲,她别无所想,只想安静地欣赏男神的美色。

关郅不厚道地补刀,“你和严顾莱的事我不会乱说的。”

严顾莱给了他一记刀眼,他瞒着自己跟自家男神搞上的事,她还没跟他算账呢。现在不就多看了几眼,还能少块肉?

“……关郅,你还是个人吗?”

楚演看不见姐弟俩之间的腥风血雨,他思前想后,绝不轻易接受自己眼瘸的事实,总算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件黑历史——关于徐闻的,瞬间满血复活。

“难怪当时你一听说关郅出国就开始魂不守舍错误百出,你可真能耐啊徐闻,这都……七八个月了吧,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又受到了重创,而且还是自己给的,火更大了。

楚演停不下来对他的控诉,“楚已溪跟我说你谈恋爱我还不信,一直说你这样生活没半点乐趣的人肯定是注孤生,怪我眼瞎。”

“……”

“……”

“……”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有脸说别人是注孤生?

楚演继续说:“这么说,那次你说的那个挺好的人,也是他?”

关郅下意识地看向徐闻。

徐闻轻咳一声,试图想要阻止楚演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怕不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楚演一副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你也别来管我的架势,似乎不把徐闻的黑历史全部抖出来就难消他心里的火。于是,他每说一件,徐闻的脸就黑一分,关郅的眼睛就亮三分。

他看出来了,楚演就是故意的。

禹州忙完手头事推门进来的时候,楚演正说到徐闻大学的时候,各种拒绝女生的事迹。

“拒绝人那是毫不手软,干净利落愣是没给人一点点机会,都不知道伤了多少女生的心,也亏得是他长的这张脸。”

禹州听得津津有味,这种熟悉的做派跟关郅倒是如出一辙。果然,能走到一起的人,总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关郅相信这是徐闻会做的事,因为亲眼见过。

那是某年夏日。

关郅大一,徐闻大二。

那日下午,关郅拉着禹州去听一场讲座,途中出去了一趟。讲堂出来后,刚走完一层阶梯,拐了个弯正要往下,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澶大的讲堂是一楼和二楼打通的,四个方位都有门可以进去,二楼需要走楼梯,中间一个拐角分成了两节。下面的那节楼梯和右侧的墙面之间形成一条小通道。通道很短,毫无私密性可言,只要上面的人拐弯过来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