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平常的衣服,平常的裤子,人却像换了一样,眼睛里的阴沉让我心生畏惧,不太敢靠近。可他待我如往常,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抱抱我。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最近有没有去学校上课?去搞乐队?
他说,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了,该面对现实了。
我没有说话,环上他的腰,埋头缩在他怀里,拥抱着真实的陆麒星。
他告诉我,他的父亲半年前病了,需要躺在床上时不时吸氧的程度,所以继承人必须尽快定下来。
本来他被二哥流放到这里,是准备好脱离家族的。势单力薄的小儿子轻松就被哥哥们拿捏,躲远点儿更好。再加上他一直无心发展势力,要么鼓弄乐器,玩物丧志,要么四处留宿,放/浪形骸。
可躲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是再微小的隐患,也要扫平绝灭,这是父亲教导他们的。
他虽无意陆家的一切,但也不想成为这场斗争的祭品。
如今又有了我,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我不知他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因为他惯会胡编乱造,博我同情。
虽然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爱我,但为了我而选择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
我持怀疑态度。
羽毛都要经过数月才能长硬,跟在他身后的人是几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吗?
他是年轻的天神,初长的雄狮,他的野心我不敢窥探。
“别这么说。”我选择吃下他给我的蜜糖来遮遮苦,抱着他轻轻地晃,“许年年他们拿你当真朋友,不一起玩了也联系联系,找个理由骗骗他们。我的旧手机都快被那几个小孩给震没电了。”
他不让我用旧手机通话,如果不想与我亲近的人陷入危险的话。发微信倒是可以。
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秦鸥和项文赫给我发的讯息都被他看过了,回话的人也是他。
我不知道他对我控制欲的极限在哪里,连一句普通的“在吗?最近在忙什么?”都能回复成“不在。忙着和老公做/爱。”
这完全不像我,所以秦鸥识趣地没再发消息。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他抱紧我,摸着摸着就变了味儿,开始抓我的屁股,勒住我的腰不让我躲,用鼓鼓囊囊的裤裆蹭我的小腹,“我骗他们……要回美国,带也哥见家长?”
趁他还没真的想要,我推开他,巧妙地挣脱了出来,“别人上门提亲是要钱,我上门提亲是要命,一点儿也不好笑。”说罢,亲了下他性/感的颈窝。
他没再强迫我,揉着我后颈,不顾几米开外正立着他的手下,说道:“也哥,是我要娶你。提亲也是我上门。”
“幼稚。”我拨开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抓住了。
他握着我的手,绅士般地躬身行礼,吻在我手背上,然后抬起星辰般的眸子看向我,说道:“宝贝,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