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义从来不和任何人说陈皓清,他的立场在那儿,他不能轻易说起陈皓清。可他心里实在苦闷,含糊不清道:“陈皓清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算了,我还是睡吧,省的他担心。”张正义冲申漾弯了一下嘴角,道:“晚安。”
张正义自控力极强,说了晚安眨眼他就睡着了。
申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困意全无。
玉人湾,已经死了两个,袁华那么厉害的人都带了伤,张正义这种从小习武的人也险些死在那儿,这些都说明玉人湾有事发生,很危险,也很棘手!
可他们受伤无可厚非。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已经死了的那些还是受伤的这几个,玉人湾是他们的职责,是他们的工作。作为国家的人,他们吃国家的俸禄,理应为国家担忧。这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为这个国家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他们必须去,因为他们是国家的人,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牺牲。
关于这一点,申漾想得非常清楚,王平是这样的人,张正义是这样的人,袁华……袁华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不能拦着他不让他出门。无论他多么担心,他也不能追问不该他知道的事。
去哪儿?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等等这些问题,他都不能问,也不能碰。
如果袁华受伤了,他会救治他,如果他残了,他会照顾他,如果他死了……申漾知道他也只能面对这个现实。可他不能拦着他不让他承担自己的责任,履行自己的义务。
他也拦不住。
可陈皓清不一样。
申漾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居然也去玉人湾了!
这也是陈皓清吗?
申漾想不明白。
陈皓清只是国家的人民,他只是个被保护被服务的人民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还不留姓名。
他只是替张正义去的!
申漾开始反省自己对陈皓清的认识。
玉人湾袁华来过,玉人湾的机关阵,袁华闯过,他还带回了五个伤患,虽然死了两个,只活了三个,可这也是功劳,其中一个还是省委书记张泽皓的儿子,张正义。
一想到这事,他就兴奋不已,他是书记的恩人!
“就是这里。”袁华带路,下车又走了十里地后,他指着面前空旷的平地中孤立的两株笔直的白杨树,道:“现在这样和我第一次来时一样了。从白杨树中穿过,一定会触发机关,然后便是移动的机关墙,墙上全是骨刺。那几个人都是我从那骨刺墙上拔下来的。”
三人一排站在这片并不自然的空地前,王平轻易看出这里的机关排布采用的是五行八卦阵法。
这就是张正义说过的那个阵。
也是两年前那个案子中的阵。
所以她才带他一起来。
“机关在脚下,那里避不开,所以必然会触发机关。”袁华滔滔不绝的对二人讲自己先前的经历,一本正经道:“我不建议从地上滚过,因为地上那些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