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面不改色地开口道:“你就当我这是高利贷吧!”
廖鹏宇、段国公和马侍郎纷纷把脸扭向一边,这三位都想笑,但是当着关翰林的面,又不能真的笑出来,只能强忍着。
半晌,廖鹏宇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关翰林,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圆场,孩子分出去,总不能不给个营生,人家媳妇家里给了那么多嫁妆,你们就这么点东西,传出去也不好,让外边人知道,该说你们关家的男子靠着媳妇嫁妆吃软饭了,你再给两间铺子。”
关翰林用拳头捶着心口,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关翰林的长子走了出来,冲着廖鹏宇深深一揖,开口道:“廖帅,不是家父小气,实在是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家里一共也就那么两间铺子……”
廖鹏宇才不在乎得罪关家,“关大公子,你实在是谦虚了,你们关家在京城一共有三间米铺,两间当铺,一间绸缎庄,一间糕饼铺子,一间茶楼,还有一间鞋铺,隋平县地界上有庄子,关城县有庄子,南益县有庄子,修阳县也有庄子,修阳县那庄子咱们就不提了,别的地方的几个庄子,一年的收益怎么也能有一、两万两银子,你跟我们说你家里日子不好过?”
关家的人全都没想到,廖鹏宇竟然能把他们家的底细打听得这么清楚,顿时就全都没词了。
廖鹏宇冷哼着,“你们家嫡出的五个公子都是有出息的,全都在朝为官,如今家中的兄弟要出去单过,你们作为兄长,怎么说也该帮一把吧。”
“你们倒好,如今还说这样的话,恨不得一文钱不给,把你们家六公子撵出去。我原本是想着,让你们给添间铺子也就算了,不过现在,一间铺子可不成,除了再加间铺子,你们还得再拿出两千亩地来,此外,那五百两银子后边得加个零,五千两。”
马侍郎开口道:“廖帅此言极是,关翰林,这分家,向来得公平公正,你家六公子是庶出,不能跟哥哥们比肩,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苛待他,庶出的也是亲儿子。对你们家来说,廖帅要的不多。”
段国公也开口道:“是啊,关翰林,一间铺子,五千两银子,两千亩地,不过也就是两万多两银子,对于你来说,是真不多。”
“国公爷,我倒是想给你,可这些东西都在我夫人名下,是我夫人的嫁妆和私房钱。我当初就是个食不果腹的穷秀才,是我夫人带着巨额的嫁妆嫁给我,我才能过上好日子的。这些年,也是我夫人里外打点,才积攒下这些家财。”
“我就是个三品官,一年的年俸是一百八十两银子,加四百担粮米,我当官这些年,也没挣出一万两银子。昨天花山主来,她可不是只从我这里要走了三万两银子,她还把我夫人所有的金银首饰都给抢了。”
花笺轻咳了一声,纠正他道:“关翰林,我那不叫抢,我那叫拿。我的确是多拿了点,但那也是你们借人银钱首饰的利息,而且,你夫人那也没多少东西,不过是几匣子首饰罢了。”
廖鹏宇开口道:“关翰林,不过是几匣子首饰,你若是心疼,回头带着你夫人上我家里挑去,我夫人的首饰,你们随便挑,我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