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的话印在脑子里良久不散,秦楚琢磨到心塞,午饭时一碗鸽子肉做底的虫草莲藕汤搅到凉都没见他喝一口。
袁宅里伺候饭食的老阿姨端着食盘出来上菜,见他没动那碗汤,以为做得不合口了。边放盘子边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她说,她马上去做。这道鸽子汤是上回先生出车祸受伤,老大夫给拟得一道药膳,病人吃尤其好,她就依样也做了。
秦楚有点奇怪,问,他几时出过车祸?警卫都干什么去了?
老阿姨脸色诧异的回答:他不是去找您的吗?警卫保镖一个都没带!这事儿闹了有一阵呢,老将军气坏了,先生原先没说去做什么,后面家里问得紧了,他才说是去彦氏找一位秦秘书。
秦楚隐约地察觉他又抓住了一个重点。
于是当晚袁祁回家,吃过晚饭上楼洗澡,洗完了一件浴袍系到身上,一脚刚踏出淋浴间,秦楚忽然推门而入,反手一把关严了洗手间的门,把袁祁堵在了雾气氤氲的浴室里。
隔着稀薄洳湿的一片白雾,秦楚不掩忧色,他朝袁祁走过去,定定地盯着袁祁的脸,问,“你去找我,路上被人跟踪暗算的事,为什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敢情是为这事儿。袁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秦楚抬起手来去脱袁祁身上那件浴袍,“我想看看你的伤。”内伤还是外伤,他总要知道他那时伤到哪里了。
袁祁却在此时抓住了秦楚的手,用力按在心口上。
他蓦地俯身过来,把秦楚压在宽大结实的流理台上,眼露深光,别有意味地看着秦楚问,“你想怎么看?回床上,还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