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了多少麻烦。
他重新划亮手机,打开页面,用文字编辑了一条消息,找到助手,发送了出去。
他让他的助手继续以他的名义,迫使陆慧交权,逼迫那对母女抛售她们名下所持的商业股份,他教他那名新调来的小助手,不必太隐忍了,办事大方些,如果有人质疑,就说这是陆河陆部长的授意。
袁野走了不多时,袁祁没叫下人,自己拎着满满一袋子的食材下了厨房,浅米色质地柔软的薄衫袖子被他挽到肘下,从袋子里抽出一小捆山药,冲洗干净了,放在料理台上削皮。
冰箱里有很好的雪花牛肉,早前他就让人拿出来化了。
点上耗油,和切成片的山药一块儿炒了,牛肉补血,淮山温和,秦楚体质偏寒,正好给他补一补。
秦楚在袁祁的睡房里接完那通线人打给他的电话,再躺下时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他心情复杂地穿衣下楼,扶着石质微凉的楼梯扶手,揉着腰,略按了几下腰后酸痛麻木的某个部位。
过道上灯是亮的,可茶厅和客厅内都不见人影,循着水声,秦楚穿过厅堂,继续向袁宅深处走去。
他无声无息地走进袁宅的厨房时,袁祁正站在水池边,低着头,很仔细地在择一把韭菜。
下人们都被遣下去了,袁祁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楚下楼了。
他将配菜备好,冲干净了手,掀开汤锅,向里面撒了十来颗颜色鲜红的枸杞。
随后温柔向身后的秦楚说,“醒了,冷不冷?椅子上有件衣裳,冷就先穿上,饭马上就好,你先去厅里坐会儿。”
厨房里飘散着干净的白雾,有淡淡汤水的香气溢于空气中。
秦楚站在几步外,一动不动地望着炉灶前为他挽起衣袖洗手做汤羹的男人。
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就只是站着,一字不言,沉寂非常的盯着袁祁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