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天就是四月五号,他本准备请假去祭扫他母亲的日子。
陆河却选在这一天让他回去。
晚间环路上的车流稀疏,秦楚便踩得轻了些,让车子匀速行驶,不争这一时之快。
他燃了颗烟弹慢慢吸,左臂轻轻地支在车门上。
这样或许也没什么不好,他在想。
人走茶凉,尸骨都化了这些年了,陆河不记得她忌日,也属正常。
秦楚吸着烟,窗外斑驳的街景掠进他眼孔里。
他笑了起来。
早前请萧凌闯一回袁祁的和园,现在来看,收效倒还算可观。
外交一派去硬碰军w,这样的事闹起来,湖景庄园里怎么还能有人坐的住呢?
他该想到陆河会想要见他一见的。
也巧,上一回他托人寻的那一副八骏图,还一直没找到机会给陆河,密封进盒子里放在后备箱,都有些时候了。
回到家冲澡上床,养精蓄锐,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他已经熬了一夜,余下那点精神头拿来制服旁的人尚可,可若拿来和姓陆的周旋,那就显得些许局促了。
关灯前,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上闪着袁祁两个大字的未读信息顺手删除,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并非节外生枝。
翌日天蒙蒙亮秦楚就醒了。
他是难得有功夫做一顿早餐给自个儿吃,简简单单煮了一小锅小米粥,就着前些天许卿叫过来的酱菜,坐在电脑前一边喝一边给公司后台回复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