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贴着胶带,双手双脚被缚,身上穿着一件肮脏破旧的皮夹克,喉咙里不断地发出激烈呜声,却被紧紧贴在嘴部的厚胶带封在口内。
陈伯惊慌地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因久不见光而显得更浑浊了,他浑身打着哆嗦地奋力呜咽,左右晃动着脑袋,被捆住得手脚剧烈地抽动着。
邵宁看出了他的意图,而却没去撕下贴在他嘴上的胶带。
“陈伯,”他最后一次用这个称呼去叫匍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邵宁的声音很冷,混着杀意,冷冷地说,“你的结果是你自己选的,你死有余辜,到了地下,亲口去跟伯父和阿姨谢罪吧。”
陈伯眼中含着的微末一点希望熄灭了。
他以为邵宁会救他……
他开始疯狂地嘶吼挣扎起来,含混的低吼声转眼便塞满了空荡荡的地下室。
纪叠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陈丞的这场谢幕表演,他很有耐心,给足了陈丞发挥的时间,足足过了几分钟,才拈起木桌上一只精巧的摇铃,叮铃一声,唤人下来。
下来的人正是裴尹。
纪叠一个眼神,不轻不重,裴尹即刻走进地下室,大跨步走向升降梯的砖台下,动作利落的将陈丞塞回了麻袋,再次将袋口系实。
“纪总。”裴尹一手拖着那只沉重挣动的麻袋,候在一边,等着纪叠的下一步指示。
纪叠拈玩着桌上那只小巧精致的小摇铃,抬首看了看邵宁,很轻地问道:“怎么办呢?”
邵宁遂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