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邵宁,他决定留在许逸城身边了。
邵宁的反应一如他猜测那般。
纪叠说,我跟你一起长大,我相信你是了解我的。邵宁,我从小对那种争权夺势的生活就不向往,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成为许铭欣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变成我爸和我姐那样,他们想要的都太多了,我想过的简单一点。
然后邵宁便问他,过的简单一点,在许逸城身边?
纪叠以为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却没想过其实是他没听懂邵宁最后问的这句话。
他们还有该做的事没做完,纪叠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邵宁僵持。
他噤声,走过邵宁身旁时轻轻拍了一下邵宁的肩,随之站在了摆满荷枪实弹的武器箱前,从中挑了一把他用着最顺手的p99。
邵宁转过身,看着纪叠娴熟地给手枪上弹。
纪叠猛一抬肩,干净利落一记瞄准的动作,他肩膀上还缠着一层固定用的绷带,此时却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把枪收于腰后,纪叠转头,对邵宁清浅一笑,说:“那些事就等回来再说吧,让我先把该解决的人,解决掉。”
许铭欣最后藏匿的居所是他生父在世时送给他的一处洋房。
他生下来就身体弱,这处房子送他,为的便是疗养。
他千般算计,没算到最后竟会丧命在这个地方。
邵宁的人将屋院完全围住,连只鸟都无法从中飞出。
许铭欣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何为困兽,何为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