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么舍得陪许铭欣共沉沦?
他这个幼弟还是太自信,以至于把路走到这个地步。
许逸城倒是不担心会节外生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外界都把许铭欣的举措看在眼里了,他家里那个老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驱车绕了段路朝海城大楼驶去。
车未并入内环,由许家老宅接出来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逸城没有未卜先知,他只是很明确地断定,许铭欣遭挫,会有人第一个站出来为许铭欣说话。
果不其然。
许家仅剩下的这一位旁支父辈,许逸城许铭欣两兄弟都尊称他一声‘叔父’,这位军旅出身的长辈自幼过继在许逸城祖父的膝下,对他祖父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二话。
许家老太爷在病势垂危的最后几天,叫来这位原本在许家没什么话语权的老好人,交给他一纸遗书,逼着许逸城在他病床前立下誓言。
遗书上许逸城的祖父亲笔留墨,确定了许逸城为唯一合法继承人的正统身份。
其二,他要许逸城用身家性命来保许铭欣一世安稳,平安富足。
他让许逸城在见证人的面前起誓,用一纸遗书和他所剩无几的生命,给他选定的继承人戴上一道无法自破的枷锁……
年迈的许家叔父对许逸城所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了。
他虽然没有实权,性格又是拖泥带水惯了的,可他幼年便养在本家了,吃的用的都是受老太爷关照,这是个一辈子愚忠愚孝的好儿子,病床前老爷子交待给他的那件事,他没有一天不放在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