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最清楚所谓的心理医生有多么能蛊惑人心玩弄人心,哪怕是更改一段记忆,进行心理控制也不在话下,三言两语就能看破人心的漏洞再逐个击破,让人掏心掏肺地把自己几乎所有的软肋拿出来供人把控,实在是可怕得很。
向野见简行这样防备自己,一时间也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桌上的热水雾气氤氲,细纱一般铺展着散开再空气中,很快失去温度,变成一杯凉水,始终无人问津。
简行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不自在地扭头望向窗外,只见银装素裹,外面也和屋内一样白,白的刺眼。简行突然在这片白中想起多年之前,他几乎快要记不清的那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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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样白惨惨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扎进他的鼻息,直冲脑门,可他的记忆却也好像被白色吞噬,什么都想不起来。
简行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只觉得心胸处痛得厉害,如撕裂般灼烧的痛迅速席卷全身,他疼得两眼发昏,在一片迷蒙之中看见了一个面相和善的男人。
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和善,乍一看是温温柔柔的笑,却不知为何让简行想起淬了毒的寒刃,登时不寒而栗。
“应该没问题吧?”
这人在询问自己的情况,简行在迷迷糊糊中想,他很想再多看看这个对他来说有点陌生的世界,更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地躺在这里,却终究再次昏睡过去,耳畔只剩下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应该是没问题的,人在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大脑是最不设防的,我们可以轻易地潜入他的内心世界,再佐以科学的心理控制方法,就可以很顺利地得到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