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
冷怡婷眼眶通红,娇嫩白皙的□□依旧算的上紧致,非常成熟的美感。他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执着于一切难以得到的东西,追逐享受这份成就感。
“我把顾栩放走了,你生气了?”一场血腥的撕扯结束,淡淡血色早已融入那一片深蓝。带着烟味的指尖捏上精巧的下巴。许景行声音轻柔。
“他会回来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的继母情人?”沙发上仅有一席毛毯,冷怡婷用它裹紧了自己光。裸的身体,许景行就只能大喇喇的仰面躺着静静喘息,他明明肌肉精美,身形面貌皆是俊逸。宠爱她,放纵她,帮她做一切想做的事,却永远得不到这个女人一丝目光。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很快,那个同他一样的小少年,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是群居动物,他需要同类。
江崇律在飞机上匆匆补眠,留下梁纪,他临时的助手和负责生活部分的助理也匆匆跟他一起归国。
飞机偶遇乱流,头等舱再舒适,终究也像小型地震一样惊醒了他。过于疲惫竟一时难以分清身在何处,飞行稳定后空乘温声细语的过来询问是否需要热茶。江崇律像还未回神,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临行前周恒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茂云的负责人预约见面。话语间的支吾让江崇律十分不耐,最近总是觉得心烦气闷,他还记得乱流来之前,他平平稳稳的梦见了顾栩。
顾栩一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广袤的湖边,身后是离离草原。他安宁的表情像是无波的水面,只是一侧脸颊上红肿太明显,那是自己的掌印。那一刻江崇律极为深刻的感受到他那骨子里的疏离和不被万事惊扰的冷漠。就像他只是用眼睛淡淡的望着自己,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欣喜。
江崇律听见自己喊了他一声。顾栩轻轻抬手向他抛来什么东西,他接过来一看,是那块银河星空的表,他疑惑地看着顾栩,顾栩对着他轻轻笑了笑说“不要了”
那一刻才发现,天是黑的,星星全部都不见了。只有手中的表在发光暗淡的光,等他抬头,顾栩也不见了。
心慌的失重感真实的令人恐慌,等江崇律醒来,早已是一头薄汗。
第34章
新年将至,隆冬的水汽阴寒湿冷,前些日子降了大雪,固执的不肯化去,被细细密密的雨奚落了一天又一天,显得泥泞又脏乱。
冬至已过,顾栩脑中空当,还没想出可去的地方,便驾车离开了N市。
顾栩并不是N市人,仔细一想,说要回家,但竟也找不到家的定义是什么。邻市,江南水城,运河旁,他在那里长大到18岁。那是他父亲的家,离开家以后,顾栩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想摒弃这一切过往,拼了命的拒绝和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却忍不住想念那抽丝剥茧中的一点甜。
那个穿着背心和衬衫,在大雪纷飞的梦里才能遇到的人,顾栩从未去想过他。却在此刻担心他墓前的草高不高,在另一个世界好不好,虚伪又自私,人好像总是在寻求慰藉时才去感念那有过的暖。
通往邻市的高速只有一条,他不紧不慢的往那里开,却也就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墓园的挂牌早已斑驳,曾有过的铁大门早已锈迹斑斑倒在泥土里,墓园很小,既无人管理,更无人祭拜,这里只是一群孤魂野怪罢了,靠山脚下的一点灵气,养的这里枝繁叶茂,杂草丛生。
早已不记得这片破败的荒草中,哪块惨白的墓碑,写着那人的名字。明明不是个平凡的人,却依旧荒芜的像一粒凡尘。
“子不教,父之过。”
不孝亦是父之过,为什么不多教教我呢。为什么走的那么早呢。空气里的水珠淅淅索索的凝结成珠,从鬓角额发掉落。顾栩终于蹲下来,一点点寻找那早已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