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兰不想对易霄的私生活妄加揣测,事实上,他对易霄的私生活一点都不了解。小区里碰过几次面,知道他的生平事迹,一起上过几次课,几次顺路接他回家,给自己看过病,照顾自己一段时间。半生半熟的人,不过如此。
他迫切想知道易霄是否单身。却又做不出直接询问这种引人生厌的事。
他开始痛恨自己,刚刚竟然没想到把饺子做成水饺。
也许那样,在吃饭的时候,彼此都能腾出点时间,慢慢做一些深入的交流。
——
易霄快速进了自己家,语气不善对电话那头道,“袁维。什么事?”
“…易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我…那个…”
“说吧。”易霄不耐烦。
“我早上跑步的时候,脚腕好像扭到了,你能来看看我吗?”
“去医院吧。”
“可是,我的脚腕很疼…我去医院好远…”那边吞吞吐吐。
“你先去附近的诊所看一下吧。我现在过去太晚了。明天有时间我去看你。好吗?”易霄尽量柔声道。
“易先生…”那边还想说什么。
“还有事微信说。我很累了,先这样吧。”易霄挂了电话,他今天的耐心透支了。
他现在心烦意乱,实在不想见袁维,而且几天前才刚见过。他现在需要的是工作,是做课题,没有太多心思去和炮友经营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他抽空去看袁维,是发发善心,袁维想见他,不过是想要一些好处罢了。
他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是也几乎时时刻刻都有目光注视着他,即使是在美国读书。他压抑太久了,当袁维出现,合他的胃口,也是新的刺激。试过之后,他喜欢袁维的周到,偶尔累了是个放松的港湾。仅此而已。所以从来没有把人带回家。
他不想见的时候,就不见。他要有绝对的主导权。
他就应该是这样的。智商,财富,身体...他习惯了做到最好。
可是,顾纳兰的出现,似乎是个意外。让他放下身段去求助的意外,也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给予帮助的意外。
易霄怕了,就要失去从小到大的优势似的,想都不敢再想。
——
顾纳兰独自去了医院,给伤口上了些消炎药。医生没见过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的伤是易霄治疗的。
一个丸子头护士走进来,看清是顾纳兰,“我见过你,那天从William休息室出来。”
顾纳兰跟她点头。“前天晚上情况挺急的,没有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