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兰浑身一僵,差点没把易霄推到墙上。复又笑自己草木皆兵。前几天被陈兴的出现刺激的不清,听什么都像那人的名字。
“诶,你醒醒,好好走路。”顾纳兰动动肩膀。又带迷迷糊糊的易霄往前走。
好不容易把易霄弄到了家门口,顾纳兰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易霄家的密码。
顾纳兰:“…”自己今天是不是有病?
“你家密码多少?嗯?”顾纳兰轻拍了拍易霄的脸。脸蛋触感细腻,羊脂一般白净光滑。
“052746,还是896725?我忘了。”易霄眼神无比天真。
靠。顾纳兰暗骂一句,只好把易霄带回自己家。这时候易霄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安静地让顾纳兰给他脱了鞋,跟着走到卧室,贴着床就躺上去,几秒之后,传来均匀的呼吸。
顾纳兰:“…”谁让你睡床了!你该睡地板!睡地板!
顾纳兰无奈,不想让易霄着凉,给他盖了被子。两个人睡床虽然不窄,但是他不想第二天早上被易霄瞪,被怀疑是变态大叔,也不想闻着酒气。只好找出了另一床被子睡沙发去了。
按说白天登山,晚上喝酒,还半拖半扛了个大小伙子回来,顾纳兰应是很疲惫,可以尽快入睡。可他翻来覆去,愣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不是因为沙发。他在军营里睡的床比沙发硬多了。他又不挑。
不是因为易霄。这小子在他卧室里睡的比猪还香。雷打不动。
他脑子里很乱,知道是因为什么。即使不停地拉黑不断给他发短信的陌生号码,隔不了多久,又会有短信进来,说“顾哥,我想你。”
——
六月下旬,易健医科大学面试回来,他去了luxury。
luxury比较安静,没有充斥着烟酒和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放着优雅神秘的蓝调。酒吧不大,光线昏暗,却在每一张木质桌子上留了蜡烛,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吧台的调酒师拿着摇酒壶翻着花样地摇动。摇酒壶在他的两只手和手腕之间翻转着,迷乱间还可以看到一双白皙细长的手。
顾纳兰因为这双细腻好看的手多看了两眼调酒师,并不急着点单。调酒师面庞清秀,皮肤雪白。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扬,犀利又勾人的弧度,鼻梁小巧高挺,嘴唇薄而微抿。
不到一分钟,一杯玛格丽特完成,调酒师轻轻按了下铃,有人来把酒送到客人手中。调酒师也不闲着,马上开始摇动他的摇酒壶,又很快,一杯晶莹剔透的鸡尾酒放到了顾纳兰面前。
“我叫袁维。这杯酒,我请你。”
顾纳兰没多想,轻轻端住马提尼杯靠下的位置,对着他示意,后一饮而尽。酒醇香,回味起来还有清爽的酸甜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