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恒轻轻触那已经转淡的痕迹,轻声问:“疼吗?”
“这种伤不在疼,而在于窒息的痛苦。好在,我在梦里经历过,第一回 是噩梦,第二回就平常多了。”
她是梦见自己每一世死亡时的感觉,甚至依稀觉得有一回是坠入无尽的深海,在心灵上承受无法描述的恐惧。
“你恨朕吗?”
花弄影抿了抿唇,落下一滴泪来,说:“错不在皇上,而是命运。如果世间有一方乐土,那一定是有深爱自己的人为她遮挡了风雨。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我只是普通的大多数。”
“你还是怪朕。”
不怪你怪谁,你咋不上天呢?
花弄影却道:“这世间没有人可以怪皇上的,皇上不怪别人就是恩泽了。”
轩辕凌恒张开双臂将人拥住,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平日绝不露真情的男人,目中掉下泪来。
他阅女无数,以为早堪破情关,却原来是还未遇到情关。帝王的心狠手辣和灵魂深处想要爱与被爱的渴望交织着,痛苦随之而来。
没有爱,为了皇位活着,太过可笑,像一具只会吃喝拉撒然后为皇位呕心沥血的尸体。
“你乖一点,朕一样宠爱你。”
花弄影伏在他怀里,其实她并不明白不但是她自己经历了蜕变,而轩辕凌恒渡情劫失败,堕入情网之中。
他抱起她上了床,压住她的身子亲吻,熟练地贴近。衣服脱得差不多时,他却嫌她不够妩媚热情。
“明玥,抱住朕。”他亲着她脖子的伤处,闷声说。
花弄影目中闪过复杂,他忽然抬头看着她,身子动作,他对于这事,一如从前卖力。男女激情的相逢的愉悦让他难以自抑地低吟,热情蒸腾,花弄影微凉的身体都被他烤热。
……
她翌日醒来时,轩辕凌恒已经离开她的帐子了,若竹满脸的喜悦,她洗完澡后,她和几个小宫女服侍她梳妆。
若竹说:“奴婢知道皇上如何也是将夫人放在心尖的,旁人哪比得了?”
花弄影岔开话题:“梳什么发髻好呢……”
若竹笑道:“不如梳惊鸿髻吧,奴婢现在能梳得很好了。”
花弄影道:“好呀,看若竹的巧手了。”
因天气转凉,她穿上一件淡粉色的袄裙,月白色绣梅的马面裙,听高连喜说皇帝解除了她的禁足,于是她也出帐篷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阳光明媚,空气中却带着丝秋天的凉意。
走出集中的帐篷区域忽然一个西域打扮的白衣少女冲到她面前,俏脸颇为嗔怒地看着她。
“是你,醉鬼妃子!”
来人正是雪花公主,她这几天就是忘不掉那天花弄影害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事。
若竹上前道:“公主,你不得对夫人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