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立好像也看到了我,我朝他挥挥手。
我看着他朝我跑来,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那种感觉是多么新奇,如黑夜结束,海浪拍打礁石,如清晨开始,空谷第一声鸟鸣。
他朝我跑来,我拿着相机立马抓紧时间给他拍了一张,岑西立看我拿起相机连忙闪躲。
“你不要躲嘛。”我笑着对他说。
到冬天,我迟钝到没有意识到我对岑西立感情的脑子,出奇地在冬雪里苏醒来一点。
才高一,我寒假的补习就占了一大半。
补习结束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尽管一整天都在补习,晚上我还是约着岑西立一起出门。
我一个寒假除了补习处的同学,其他人没见着几个,我的生活还是被我的父母安排着。
我迫不急待地期盼着那天的补习快点结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岑西立。
只要还有所期望,就不是一个人。
下完课已是天黑,我快速跑下楼,他在楼下等我。
那是我第一次懂得原来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事,也是我第一次懂得原来能够见到想见的人是那么开心的事。
他就在楼下等我。
我还没下楼时在楼上往楼下看,看到他站在楼下的路灯旁,路灯暖黄的灯光罩住他。
冬夜冰冷,看到他,我却觉得我的心脏在发热。
当喜欢或者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被爱神赋予一种特殊的魔力。无论隔得多远,都能一眼看到他,无论身边多少人,目光都能像雷达一样紧紧地跟随他。
身边的嘈杂,世间的距离,都与你无关。
我在补习班的人群中跑到他身边,半个月不见,他还是笑的那么温暖。
他的温暖从他的笑容中满溢出来,如潮水漫过我的脖子、鼻眼,让我无法呼吸。
“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个纸袋。
“生日礼物,”他说,“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就买了。”
“谢谢。”
回家后我拆开岑西立给我的礼物,想起岑西立说的话。
“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就买了。”
我确实很喜欢。
我看着桌上的礼物,拿起手机给岑西立发去一条信息。
“我很喜欢。”
“什么?”
“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