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被逮个正着。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他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还频频后退,堂堂七尺男儿低着个头别提多害怕了,根本就不敢看向陈枵。
“……”
“陈枵,你、你别讨厌我,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床上的陈枵一把拉了过去。
“怂个什么?我很可怕?”
陈枵和孟停晚面对面也丝毫不慌,甚至相当坦然。可能是才醒来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迷糊,却也有些莫名的诱人。他慵懒地抓住孟停晚的衣领,却毫无杀伤力,那嗔怒的眼神,反倒像是……
撒娇。
孟停晚不敢把这个论断说出口,却还是相当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实话说,这个模样的陈枵看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即便心上人在自己的面前,孟停晚也要贯彻“小心翼翼,临危不乱”的八字方针,就是再诱人他也坚决不会再偷亲了。
自己这颗老心脏可消受不起。
陈枵忽而歪着头略一思索了片刻,迷迷糊糊地靠上了他的肩,嘴上却不依不饶:“瞧你那怂样,多大一人了,这点事儿都做不了主。”
孟停晚忽而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酒味,心里大概有了底,却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他无奈地望着这个“迷糊蛋”,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道:“是啊,凡事都得让你做主,我可不能随意做主呢。”
陈枵皱了皱眉,猛地坐起来,忽而骂骂咧咧:“我怎么给你做主?你当我是谁啊!”
孟停晚失笑,又握紧陈枵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当你是我的救世主,我的唯一,我此生最爱的人。”
陈枵闭着眼却浑身一颤,瘪嘴说:“都是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孟停晚轻笑,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年年说,日夜说,因为我怕你会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陈枵没再说话了,孟停晚便看了看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不禁发笑。
原来是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今天突然喝了酒,但是这样的他……实在是过分可爱。即便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被听到,孟停晚也不害怕,因为他有一生去向他诉说。
但他不舍得将手中的心肝儿放下,毕竟这种时光太来之不易了,孟停晚愿意不眠不休一整夜。所以他真的抱着他将就了一整夜,甚至没有逾距的事情,只是坐在床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罢了。
但仅仅是这样,就能让孟停晚欣喜若狂了。
陈枵这夜宿醉还真是有原因的,毕竟祝锦为她的六十岁生辰办了两桌酒席,甚少喝过酒的陈枵也难得多喝了两杯,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早就睡了,根本不晓得孟停晚还回来过。
完全是第二天一早,看到桌上熬好的粥和醒酒汤才知道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