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愕,但是依旧不动声色。
统统都是假象,我告诉自己。
后来孟停晚好像放开了,又坐了很久后才悄悄离去。而我却再无睡意了,只是看着我的左臂发呆。
孟停晚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据说我昏迷了两日,得知我醒了,蒋医生也很开心,总会在黄昏之际为我送药送饭,还给我分享乔子姗的情况。
她最近仍在昏迷,醒来后通体发热,皮肤泛红,算是开始了初步排异现象。我很担心她,却因为身体缘由,无法前去看望。蒋医生明白我的意思,常常会帮我看看她的情况,我对他感激不尽。
孟停晚没再来了,于我而言可真是松了口气,他不来我也省得应付,一个人在病房里该吃吃该喝喝,别提多快活。
眨眼间,一周过去了,我的身体才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时而骨头会酸痛,时而双腿麻木得走不了路,医生给我开了止疼药,我很开心,我的肝常常会疼,也算是起了一举两得的功效。
蒋医生也提过或许是我自身缺钙的原因才比别人恢复的慢,甚至给我买了牛奶,叮嘱我每日喝下。
蒋医生实在是太细心了,偶尔我自己没发现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又是一个恬静的傍晚,我和蒋医生照例闲聊。
却有个粗鲁的人冲了进来,我和蒋医生皆是皱了皱眉。
孟停晚,一两周不见,仍旧是那副风神恶煞的模样。
他见着我们,也皱着眉,随意将手中的饭菜仍在桌上,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到了沙发上,盯着我俩也不说话。
蒋医生见情形不对,和我叮嘱两声后就先一步离去了。
病房里瞬间只有我和孟停晚两个人,我不想看他,就闭眼假寐。
“和他谈笑风生,对我就冷眼相看,是我孟停晚欠你的吗?这么有能耐?”他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喧宾夺主。
我无奈,睁开眼看着他:“怎么了吗?”
“怎么了?一开始可是你说让我和你谈恋爱的,结果水性杨花,四处沾花拈草的又是谁啊?”他鄙夷地瞪着我,我也无所畏惧地瞪回去。
“孟停晚,我从未要求你真的来和我谈恋爱,更何况蒋医生很好,他和我并不是一类人,你扯这些又有什么用?”
“哟”,他戏谑地笑了,“一口一个‘蒋医生’得叫,还真当自己说的是耳旁风呢。得了,过了这两个月,你和谁厮混去我还真不稀罕。”
我轻轻颔首,最好是这样。
他突然将丢在桌子上的饭菜提了起来,准备一把丢进垃圾桶里。我赶紧制止,好歹也是钱,一口没吃就被丢了也太浪费了。
“别丢,你给我吧。”
反正我现在也是吃了吐,吐了吃,多吃两口也无妨。
孟停晚狐疑地望了望我,最后冷笑一声将它丢给了我:“还别说,你们gay钓男人的本事可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