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迷迷糊糊中挣扎着起身的人,被他这么一摸,彻底醒了。
睁着朦胧的眸子看了眼蹲在床边的徐先生,往边儿上蹭了蹭,近乎贴在床沿。
徐先生见人跟毛毛虫似的挪过来,一声淡柔的笑意从唇瓣间散开。
如同这晨间清朗的晨风似的,温朗明媚。
于是,额头贴过去,蹭了蹭人挺拔的鼻尖,温声软语问道:“睡好了吗?”
后者哼哼了声,他听出来,睡是睡好了,但是不想起来。
徐先生笑意斐然,摸了摸爱人的头发,俯身啄了啄她的鼻尖,笑意悠悠:“夜间醒了?”
“恩、”朦胧中的徐太太蹭了蹭,将鼻尖上的湿漉漉都蹭到了杯子上,软趴趴的窝在床上不太想动。
徐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腰肢,虽说是夏季,他也只敢隔着睡衣碰碰她,大抵是人还在迷糊中,怕惊着了。
瘦是真瘦了。
本就精瘦的人这会儿浑身更是无几两肉。
昨夜更是明显觉得,为何?
抱起来铬手,浑身上下全是骨头。
他抚着人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跟哄着晨间没睡好闹醒的婴孩似的。
昨夜接到电话时,他是担忧的。
担忧安隅夜间醒来没见人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