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之后,胡穗想,这美景她无福消受。
“一个时代一种变迁,早百年间怎能与现在相比,”即便心里颤微,她依旧保持这市长夫人该有的镇定。
徐绍寒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母亲说的在理,怎能与现在相比。”
“这栋房子购入时,身旁好友劝我,说是阴暗之地,劝我莫要浪费这个钱财,但这屋子里的建筑,万般和我心意,便未听劝诫,倒也入了,多年下来,偶尔来此处闲呆上片刻,都觉得是极好的。”
“自己合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男人端起杯子,似是万般感叹说了这么一句,“合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觉得安隅合不合我心意呢?”他悠悠问着,目光落在胡穗身上,依旧是那份客气尊敬的面容。
“自然是合的,否则你怎会娶她回家,”胡穗不假思索开口。
她隐隐觉得这是套路,但徐绍寒年纪轻轻功成名就,叵测心机可是一般人能敲的出来的。
这日,聊聊数语,他从菜品,在道宅子,在道安隅身上,每一句都转的恰好好处,不会尴尬,不会断了链接。
话题跟话题之间的转变永远都有那么些许牵连。
这人,从坐下来开始便在把控主场。
“是啊!那个万分合我心意被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怎昨日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呢?”
话语落地,胡穗脑中有跟琴弦咯嘣而断,望着徐绍寒,这人脸面上依旧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带着毒。
带着刀子。
他笑望她,在问道:“母亲说说这是为何?”
瞬间,胡穗明白,徐绍寒摆这么一个鸿门宴,是向她讨说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