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总统府二楼卧室里,徐落微寻上去,一巴掌落在徐子矜脸面上,那冷怒的容颜带着无尽怒火,“你与绍寒之间的前程过往那都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安隅何其无辜?她的孩子何其无辜?徐子矜,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仁慈之心可言。”
而后者,坐在沙发上,低垂头,经久未言。
徐子矜以为她与安隅之间的斗智斗勇尚且不足以上升到生命阶段中去。
可她低估了这个女人狠心的程度,也高估了她爱徐绍寒的那颗心。
她若是真心爱徐绍寒,怎会一脚油门下去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她若是真心爱徐绍寒,怎会二次起了杀心?
“我不无辜吗?”她反问,那咆哮的质问声是如此激烈。
她望着徐落微,在道:“我只是想得到理应属于我的一切,而你们呢?”
“你们看似将我当成自己人,实际上呢?实际上你们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将我推出去,即便我与安隅没有那些纠葛,你们也容不下我,徐落微,你去问问你父亲,他欠我什么,问问他你们徐家欠我什么。”
“你现如今享受的这一切都是徐家给你的,这些年,你扪心自问,父亲母亲待你如何,爷爷更是将你当成亲孙女疼爱,大哥更是护你有加,而你呢?你贪心不足,从绍寒结婚第一日开始,你便将毒手伸向他太太,你明知他有多爱安隅,你明知他有多想要这个孩子,而你呢?你伤害他妻儿,即便他欠你的,眼下也该还清了。”
徐家人,一开始知道一切。
只有安隅不知。
所以才会酿成这一切难以挽回的惨剧。
病房里,宋棠告知安隅,昨夜下了场大雪,清晨睁眼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将这座城市装点的异常干净。
安隅想,干净,也仅是一瞬间。
倘若车轮滚滚压过那些积雪,肮脏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