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云湛你不要胡闹，你现在事业上升期……”

云湛在经纪人刘姐长篇大论的教育中，伸手摸到手机，将音量调到零。

他闭着眼睛，几个小时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他看到满地的玻璃渣，惊慌到无法呼吸。

他ptsd发作倒在地上，方玉瓷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对劲，那时候满屋子的人的目光都看向方玉瓷，只有方玉瓷一个人看向他。

在纸袋找来之前，方玉瓷光裸着长腿走向他，白到泛光的小腿上渗出一丝丝的血迹，让云湛瞬间想到鱼尾变化成双腿，忍着疼痛走上岸的美人鱼。

然后方玉瓷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云湛的口鼻，云湛知道方玉瓷在说话，虽然他听不清方玉瓷在说什么，但是不由自主地跟着方玉瓷的节奏放缓了呼吸。

那一刻，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他的听觉几乎失灵、他的世界真实和幻觉交织缠绕……但是他心中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他喜欢上了方玉瓷。

不是在今天，而是在很早的时候。

他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两人一起拍综艺时，云湛就已经对方玉瓷心动。